仇士良抬头看了看李忱,脸上笑得愈发灿烂。
因为自己要的,便是这个答案。
只有李忱拒绝,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其废掉,才能名正言顺地拥立另立新君。
“若陛下不允那老奴只能”
仇士良挺直了一直弯着的腰,逐字逐句笑得“清君侧”
“来人”
仇士良轻喝一声。
话音方落,只见丌元实率数名步卒直接闯了进来。
“还请陛下移驾”丌元实沉声道。
李忱看了看仇士良,冷笑道“移驾何处”
“骊山行宫”仇士良道。
“若朕拒绝呢”
“逆臣『乱』政,老奴无法保证陛下的安全”
“逆臣在何处”李忱追问。
闻言后,仇士良环顾四周,笑道“方才过,逆臣白敏中已被老奴羁押,而其党羽尚在,方才陛下遇刺便是其党羽所为,而且”
到此处,仇士良走至李忱跟前,缓缓笑道“老奴断定还将有刺客前来行刺,为了陛下的安危,陛下还是移驾的好”
“哦如此看来,朕是必须要随你去了”李忱面不改『色』,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
而就当仇士良正欲话之时,却听得周遭杀声骤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而后只听一道声音高声喝道。
“仇士良意图谋逆,本使奉诏前来救驾,如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闻言之后,仇士良面『色』大变,当即对丌元实使了个眼『色』,道“还不护送陛下移驾”
李忱闻言不由朗声大笑“朕若不想走,还没人『逼』得了”
言罢,只见丌元实横刀一扫,竟直接架在仇士良肩头。
仇士良见状一惊,口中怒道“丌元实,你敢”
此时却只见李忱附耳轻笑,道“他敢不敢,是由朕来决定的不是你”
仇士良顿时面『色』苍白,高喊一声道“来人”
话音方落,便只听车乘之外一道声音传来“启奏陛下,神策军左军中尉马元贽前来救驾”
闻听此言,仇士良咬牙切齿地骂道“马元贽咱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李忱随即笑道“只怕你永远没这个机会了”
而后只见李忱朗声笑道“马爱卿救驾及时,朕给你记一大功”
仇士良闻言顿时双膝一软,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揪着李忱的冕服央道“老奴有罪,老奴有罪,还望陛下看在老奴有拥立之功恕老奴不死”
李忱轻蔑地撇了仇士良一眼,而后笑道“你是有罪,但你可知你罪在何处”
仇士良涕泪横流,连连道“老奴罪在不该违逆圣命,不该”
“错了”不待仇士良完,李忱当即喝道,而后弯下身子盯着仇士良,缓缓道“你的罪就在当初不该迎立朕登上皇位你的罪就是”
着,李忱缓缓起身,幽幽道“跟朕作对,你永远都是输家”
罢,李忱对丌元实道“将这奴才带下去吧”
就在此时,只见仇士良又乒在地,口中恶狠狠地道“陛下明鉴,马元贽为了今日谋划多年,只要老奴一死,禁军尽为其所得,介时陛下危矣,若论罪,马元贽当与老奴同罪”
李忱当即喝道“马元贽与你同罪,你可有证据”
“这”仇士良顿时语塞,细想之下自己竟拿不出半点证据。
“带下去”
“马元贽意图谋反弑君,当与老奴同罪”
仇士良呼喊着、挣扎着,然而其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却都已与那滚滚冬雷一瞬而逝。
因为,他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当披头散发的仇士良经过马元贽身旁时,他看到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