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雍亲王还在呢,他言书越过皇家自作主张的下了这旨意,这叫什么?说的严重点,假传圣旨的明头都能扣上。这般任意妄为,说到底还是年轻太过的关系。若是不敲打敲打,怕是要成大患。”
谢韵心内不屑,却对“大患”两字起了感触。
对向安来说,墨轻骑和七宝阁的存在可不就是仿若大患吗?
谢韵确认了向安的心意,保言书的意图不由更坚定了几分:“老师,左右现在言家没有开口求助,做的也是善事。若有朝一日,他真当散尽家财还不嫩阻这民意,或者,您能怜他一片忠义,保他这一回。”
向安认真的审视思考了一会儿后,方才不见喜怒道:“皇上慈心,是国民大幸。臣谨遵圣意。”
民众虽有缓和,冀州的疫情却没有半分进展,言书他们来了半个多月了,除却延缓了部分死亡外,并没有一人能在得病后完全医治。
对言书来说,更糟的是,连韶华这样身强力壮的,也不能幸免于难。
消息传来的时候,宛芳还在平宁那儿帮忙,得了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跑到小院口噗通跪倒在地。
鬓发被抓的散乱,衣衫不整挂着些许喂食的汤水,通红的眼眶,微颤的嘴唇……
元夕来了这些日子,从没见过宛芳失态到这个地步过,不由有些心酸。
言书立在那儿,见她跪的远且一言不发,对她的祈愿心知肚明,他从袖子里取了一件物什几步上前,想要递到宛芳手中,却不想那一位丝毫不敢靠近,越退逾后,恨不能砰砰磕头。
“主子离远些吧,我才从那些孩子身边过来,怕是不大干净。”
言书执意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东西塞到她的手里,一字一句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来这儿,替我照顾好他,也顾好自己。”
“是。”她原就是要去的,只是不放心留言书在外头,平日里,他的起居都是由自己负责,若是就这么去了,说起来是一种失职。
言书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去吧,有元夕在这儿,你不用担心我。”
宛芳跪在那儿,看着两人慢慢走远,用力的握了握手里穿了红丝的铜钱,终是下定决心,头也不回的朝医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