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吧。那些人对你用的是市井招数,对付林谦却用了一品毒药,这未免有些主次不分吧。”
“哪有什么主次。”言书低头拨弄缰绳:“不过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手段罢了。”
“哟。这可有趣了”这倒是第一回听说,元夕兴奋道:“让我捋捋。你们这个当铺,除了你这个头头外,手下还有六个副手。刘故礼我已经见过了,很显然,他是你这边的。剩下五个,难不成都是反你的?而且还不是狼狈为奸而是各自为政?如果这毒不是林竹下的,那么剩下的至少分了三路?”
说到这,他忍不住摇头:“你们生意人的花花肠子,可真够乱的。”
一听他说成语,言书就觉得眼皮发抽,情绪愈发低落:“除了刘翁,剩下五个倒也不算都是反我的。毕竟这个世道上,不是人人都想当领头羊的。更多的人喜欢冷眼旁观,再坐收渔翁之利。再说,除去父亲葬礼上那一出,我并没有别的地方与他们扯破脸。这两年,我坐镇七宝阁,虽无大功,也没大过。他们便是心里不服我,好歹还要掂量着言家的影响力。我再不济,也是父亲亲自指名的继承人。”
“按你这么说,剩下四个人,至少还得分三波?真累人。”
“累人?”言书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一个店铺,再有花样也不过如此。塞些人,弄些暗算。倒是对林谦下毒那个,还算有些手段。就像你说的,耄耋可是毒药里的上品。”
元夕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林谦说他老爹是和地方上的什么官员勾结了吧。你们这当铺这样复杂,寻常做事暗中都要牵扯不少当官的吧。这毒,会不会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这话算是到了点子上了,言书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赞赏:“林竹后头有谁是不用再查了,我原以为今天出来好歹能遇上下毒之人后头的靠山,却不想又被旁人半道坏了事。”
“又?”元夕很有兴趣:“照你这话,你还不是第一次拿自己做饵呀。言玉璃呀言玉璃,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有些更血性的……”
“嗖”的一声,一支银箭破空而出,打断了他的话,裹挟着杀气朝着言书门面直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