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道“若是你,也会如此吗?”
“我?”周瑜偏过头去,好似天幕尽头有他触不到的爱人,瞋视而有情,“我比伯符更不会放手。”
小乔心里一酸,木木点头,更招下一串长泪,盈盈抛洒如珍珠“他们走了这么多路,如何对待彼此,我看在眼里……姐姐能与心悦之人相守,我其实是开心的,但不知为什么,眼泪一直停不下来……”
周瑜掏出绢帕,轻轻为小乔拭泪“即便大乔姑娘嫁给伯符,你也不会失去姐姐,反而等于有了伯符和我这两位兄长啊。大乔姑娘那么疼惜你,若是知道你哭成这样,心里不知该多难过。”
听了周瑜这句“兄长”,小乔别提多心寒,她虽不曾明言,小小的心事却昭然若揭。周瑜是当真鲁钝未察觉,还是装傻不愿面对?两人虽相距咫尺,小乔却看不透他的心思“听说……你明日一早就要走了?”
周瑜与孙策一道长大,常来常往短暂分别的日子不少,他二人早就习以为常,却未想到小乔会这般伤心。可周瑜亦说不好,下次相见会是何时,更何况小乔日渐长大,她小小的心思就像暗夜里流光四溢的明珠,那般难能可贵,但他却无法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滚下泪珠濡湿了鲛绡。
看周瑜半晌不语,小乔以为自己犯了他的忌讳,赶忙抽泣几声,忍泪而笑“对了,前几日姐姐带我去烧香,我才想起来,小时候被拐时待的那个破庙里未曾供奉佛祖菩萨,倒是供了些奇奇怪怪的泥塑……”
周瑜眸中精光一聚“你可还记得那些泥塑是什么样子?”
“记不真切了,当时年纪太小,只知道跟寻常寺庙里看到的不一样。”
所有的线索都似镜花水月,令人毫无头绪,可周瑜已下定决心,定会抽丝剥茧,揭开真相“劳烦小乔姑娘,若是想起什么,随时送信去居巢给我。”
话说到如此地步,小乔清楚分别就在眼前,她不想再掩藏自己的心事,却也不好意思直说,嗫嚅道“你看那边,有人点起了天灯呢。”
周瑜下意识顺着小乔所指的方向望去,却看夜幕下黑涔涔一片哪里有人,更莫说什么天灯了。正当他纳闷之际,小乔忽然踮起脚尖,红着小脸,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而后逃也似的眨眼没了踪影。
落雨凌乱,周瑜更是十足茫然,若非手里还握着绢帕,他只怕要以为自己在做梦。冷风吹刮得面颊生疼,被小乔吻过那处却是软软的,暖暖的。
周瑜不自在地偏过身去,却始终没有擦拭,他抬眼望着苍茫的夜,雨滴密密落在清亮的眼眸中,却涤荡不平他的心。又是一年春日,万事似乎皆与从前不同了,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中军帐里,孙策听了大乔的话,只觉浑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脑袋。大乔看他愣着不动,小声嘤咛道“你能不能先起来……”
孙策这才觉察,自己还赤着身子压在大乔身上,他赶忙起身,不自在地挠挠头“对,对不起,莹儿,我以为是阿蒙……”
大乔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和鬓发,垂首不语。两人这样僵坐了许久,孙策才踟蹰打破僵局“莹儿方才说……要嫁给我?”
大乔依然不敢与孙策相视,羞怯递上身后包袱“这是我爹爹给你备下的衣裳,应是打算赠你的纳彩回礼罢。”
孙策心想,大乔如是反常,定是因为担心他被袁术算计丢了性命,可她到底明不明白,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面前说这样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孙策直起身子,俯视着如娇花般堪折的小人儿,抬手揩摸着她凝脂灌玉般的小脸儿,哑着嗓子问道“莹儿,你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么?”
大乔还未回答,却见孙策猛然吻了下来,双手将她拦腰一抱,走向内室,不由分说便将她放卧榻上,欺身而下。
此时的孙策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强势又霸道,他的吻密密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