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可况,针永远是扎在了自己的身上时,才是最疼了。
涉及他的生命,他的皇位,别说是一个区区的夏江,就算是杀光他自己的所有儿子,恐怕他都不会犹豫。
我看着言阙,微微一笑,道“是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夏江若要自保,便要推翻之前他找来的那些关于林燮谋反的证据。若不推翻,他一个跟滑族勾结的谋逆之人所说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
言阙走后,崔朗过来给我请安。
悬镜司被查,树人院里的孩子自然也都被禁军护送着各回各家。
我付了他一下,道“白藏说你的不轻,怎么这就起来了?”
崔朗笑笑,道“白藏姐姐是心疼我,所以说得有些夸张了。我那伤其实就是皮肉伤看着吓人些,不怎么严重,冬姐下手是有数的。”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让青阳去取了棋盘过来,对崔朗道“陪我下局棋吧。”
崔朗干脆的应了下来。
他的棋艺并不好,我费心教了很久,也没有多大长进。但我此时只是想找个人默默的下一句棋,所以也不嫌弃他棋艺差。
可这孩子,棋艺本就差,还心不在焉的。将好好的一盘棋,下的乱七八糟。
最终还是沉不住气,问我“娘,你说悬镜司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陛下为什么忽然把冬姐他们都给抓起来了?冬姐不会出事吧?”
“她把你打成这样,你不生气?”
“冬姐是按照规矩办的,又不是平白无故的打我,我生她气做什么?”
“你倒是心宽。”
崔朗侧了侧身子,换了个姿势道“聂将军新丧,冬姐本就伤心欲绝,现在又遇到这种事情,我看着实在不忍。”
我见他那副坐如针毡的样子,便知他那伤还是很疼的。便拍了拍软榻,道“下成这样,不如不下,趴着好好歇歇,一会儿让白藏过来给你换了药再回去。”
崔朗呵呵一笑,顺势往我手拍着的位置趴了下去,口上道“换药的事情,儿子回去后让小厮做就行了,不用麻烦白藏姐姐了。”
我给他捋了捋头发,道“这次的事情,夏冬也是受害者,牵连不到她,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