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三、田中少将2(2 / 2)

二等兵一举升至下士。

在日本人的军中,我每天听的最多的就是他们聚在一起炫耀自己又杀了多少中国人。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明白了,爸爸妈妈所说的国家和民族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医能救人,也能杀人。

我送到我手中的一具具肉体,实践着怎么救活一个伤重濒死的人,同时也悄悄练习着怎么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小心的把握着其中的分寸,竭力的救下那些即便活下来也上不了战场的人,用他们来证明我的医术,作为我积攒军功升级军衔的资本。

同时悄无声息的在那些明明只受了非致命伤害的人身上埋下隐患,让他们在重新走上战场之后,极容易因为一点点心跳加速就莫名死去,或一个不小心就脑充血。

这是我在潜伏期间能按照本心所作的唯一的事情。

每次看见日军死亡名单上的人出现我熟悉的名字时,我便会有一种隐秘的愉悦。

可我的这种暗中的小手段,和竭尽所能搜集到的各种情报,也依旧阻拦了日军对中国的侵略。

一九四一年末,日军正式向英美开战。

十二月八日中午,我随着日本大军渡过深圳河。行军途中,情报还来不及传递,三天后,日军就攻破了英军的重要布防,新界、九龙被占。

田中驻扎原地,并奉命派出代表要求英军投降,被港督杨慕琦拒绝。

一个星期后,日军增援抵达,渡过维多利亚港,并开始攻击香港岛,英军节节失利。

加拿大的温尼伯榴弹兵部队把守香港岛南区黄泥涌峡,不过最后亦遭日军强攻成功,并使香港最后一个水塘失守,英军面临断水断粮。

十二月二十五日,港督杨慕琦在日军总司令部半岛酒店投降,这一天也在后来被香港民众称为黑色圣诞。

我再次回到香港,虽然表面上是以胜利者的身份,但看着与四年前气氛完全不同的香港,内心感到万分悲凉。

而此时我并不知道,一个让我几乎绝望到想要放弃一切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郭兴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