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陛下还同我商量要如何将你的官职革去呢。”
他面带笑意,说的话却恶毒无比。
一字一句皆证明了湖黎刚才的猜测。
果然,湖敏深的所作所为都是陛下在背后示意的。
可湖黎悲哀的发现,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依旧想要听帘沉亲口解释一遍。
昨天还抱着他温存,给他取了字,给他直呼名字权利的人,今天为什么会突然翻脸无情。
他想要一个解释。
内心深处,湖黎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会不会是陛下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湖敏深的一席话令他的心海再次泛起波澜。
湖黎头一次正眼打量了一番对方。
跟福德说的一样,对方的眉眼之处确实有几分像自己。
就是凭着这张脸,陛下才会另眼相待的吗?
往常他从未将湖敏深放在心上,但是现在,这张脸却让湖黎厌恶不已。
“我说过,我同陛下之间的事请,轮不到你来操心。”
说完这句话后,湖黎抬脚便离开了。
只留下湖敏深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你就狂妄吧。
虽说他俩现在都没了官职,但自己等会去找一找陛下,说不定就能缩短惩罚时间,而你,我的好兄长,只能永远留在自己的府邸修养。
这样想着,湖敏深对于刚才湖黎的态度也就不多在意了。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往帘沉平时批阅奏折的宫殿走去。
湖敏深想,既然陛下最后还是卸了湖黎的官职,就代表对方并没有对湖黎旧情复燃。
那么这样的话,陛下还是喜欢我的。
原本他还打算朝对方诉一番衷情,现在看来,倒是要换一个思路了。
这边湖敏深在自信非常的去找帘沉,那边独自离开的湖黎刚刚跟庆阳候道了别。
他站在来接自己回府的马车边上,几次朝宫门口的方向望去,心底暗含希冀。
可是直看了三四遍,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出来。
湖黎自己也不知道他要等一个什么答案。
只是觉得昨晚他和帘沉那样过后,今天对方又让他卸职修养,怎么样也该找自己解释一下。
直到上早朝的人都已经陆续走完了,他要等的人还是没有出来。
“将军,您不上来吗?”
赶马车的小厮出声。
这声音似乎将湖黎敲醒了。
“往后不要再叫我将军了。”
他都已经被卸职了,还算什么将军,要是传到帘沉耳中,那人……会生气吗?
湖黎摇了摇头,随后掀起衣袍,跨步上了马车。
“走吧。”
车帘落下,也一并遮住湖黎那张略显难过的脸。
只是在里面坐了好半天后,马车似乎都没有动起来。
湖黎的警觉性立马上来,他掀开了车帘,询问小厮怎么回事。
这人是他府里的老人。
照理不会出什么问题。
“回将军,陛下让我等在这儿。”
他又叫了一声将军,还提到了陛下。
陛下让我等在这儿。
什么意思?
帘沉是有什么东西要给他吗?
过了半晌,湖黎经由早朝上受到冲击的大脑才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他昨天可是刚回来就直奔皇宫,连衣服都没有换,也没有传信给府里。
就算下人们都知道他回来了,又怎么会在今天专门赶了辆马车过来接他。
而且这马车,似乎也跟平时不太一样。
脑子清醒了,湖黎才开始观察起车内的情形来。
这辆马车外面看还是跟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