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想了半天,才憋出一个词“迷茫。”
“迷茫?”
湖戚川语气玩味。
“是,看着是有几分迷茫,脸上还有几分红。”
“这就对了,父皇将人护得紧,想必皇兄连避火图都不曾看过,突然经历了昨晚那样的事情,难免有些……呵。”
湖戚川后面的话没说,而是笑了一声,末了让回禀的人附耳过来,吩咐他又去办了点事。
参人的事情,当然轮不到他来。
另一边,已经回宫的太子殿下在自己的寝殿越想越不对劲,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昨天的事情都太过真实了。
这种真实感烙印在了他的身体上,是痛苦而欢畅的。
他心烦无比,又仔仔细细地将醒过来后跟帘沉的对话回想了一遍,最后想到了什么,命宫殿内的宫人全都下去了。
湖黎来到了一面镜子面前,他对着镜子先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上面光滑无比,没有什么其他痕迹。
可他依稀能记得,昨晚帘沉在他脖子上亲了又亲,还吸了好、好几下呢,不止是脖子上,身上其他地方也是。
太子殿下眼珠微微转动,他将自己的殿门关了起来,又将窗户也一一关上,最后才重新来到镜子面前。
是忍着莫名羞耻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去的,只是随着衣服的减少,那些他以为有痕迹的地方却都跟脖子一样,白皙,干净。
这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湖黎光溜溜地站在镜子面前,正面照了一遍,背面又照了一遍。轮到背面的时候,他的目光还下移了一点,但不管怎么看,都是没有任何欢爱过后的痕迹。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他?”
身体上面没有痕迹,还轻飘飘的,精神也很好。湖黎想,就算是帘沉后来替他擦了药,也没有见效这么快这么有用的药吧。
那……他是不是要去给人家赔个不是?
太子殿下内心纠结了半天,然而就在他弯下腰准备将自己的衣服捡起来重新穿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了。
湖黎下意识回过头看向镜子,就看到一幕让他的眼睛都在瞬间瞪圆了的画面。
地上也被弄湿了。
好、好啊!
他就说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帘沉那个混蛋,竟然敢骗自己,而且他还被骗过去了,甚至想着要去跟对方道歉。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湖黎一张脸气得通红,可他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也红了,就连身体都还在微微颤抖着。
“本宫、本宫一定要治他死罪!”
湖黎恶狠狠地放了一句话,可过了一下,他又摇摇头。
“不行,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太子殿下的尊严都被践踏完了,这笔帐怎么能这么简单就算完了。
他要现在就找到对方,跟对方当面对质!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湖黎就往前走了几步,但又立即停住了。
他现在去找对方对峙,要怎么对峙?难道要说他发现了……这个吗?还是拿着自己的衣服?
都不行,湖黎光是想想就已经要羞愤欲死了。
他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被弄脏的地,最后闭了闭眼,胡乱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来人,本宫要沐浴更衣!”
不管怎么说,得先洗个澡才行,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了。
至于找帘沉算账的事情,等洗完澡再说。
湖黎喊完人以后想到自己是太子,他都已经是太子了,想找人麻烦哪里还需要找什么借口,当然是想怎么惩戒帘沉就怎么惩戒帘沉。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湖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