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是因为……你想要我。”
“你想要我”四个字被帘沉说着轻到了极点,是贴在湖黎的耳朵上讲出来的。
对方在这样的声音中,在帘沉的又一次动作里,再次弓了一弓。
湖黎最后是落荒而逃的,帘沉没有给他下药,不正代表他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他竟然只因为想要对方,就想成了那般,还是在第一次见面过后。
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纯粹是他的心理在作怪,是他对帘沉的欲望在作怪,湖黎就又无地自容了。
临走的时候,看到帘沉大红的衣摆上还被他弄得脏成一片的样子,湖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我明日给你带新衣服过来。”
他的衣服是帘沉净了手后穿好的,跟他相比,帘沉的手就要稳多了,不管是给他系腰带的时候,还是给他提衣服的时候,都不见一丝抖意,脸上也是一派坦然之色,就像两个人这样的模式已经进行了千百遍一样。
世子的衣服穿好,又觉得不能这样就走了,他想了一下,把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摘了下来放到了帘沉手心当中。
大概是两个人已经有过超出界限的接触,所以湖黎这回是主动拉过了对方的手,然后把玉佩放了上去,最后又留下了刚才那句话,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只是他能感受到帘沉的视线一直跟在他的背后,因此走出房门的时候,又是拌了一下,索性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门框,不至于摔倒。
等到湖黎走出房门后,帘沉才看了一眼玉佩。他想着小变态究竟在他面前是紧张到了何等地步,前面给他穿衣服的时候没有看出他的性别,就连后面的时候也没能看出他的性别。
只要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胸跟女子的胸是不一样的。这也是小变态让他能男扮女装合理化特意捏出来的人设。
他将玉佩放到了里间的梳妆台上,推开了窗门,看着湖黎的马车渐渐走远。
离开了千金楼的湖黎在马车行了一会儿后,终于平稳下了乱成一堆的思绪。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掀起车帘,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声:“先不回襄王府,去东街一趟。”
“好嘞,公子您坐好。”车夫也没有觉得麻烦,一口应下。
因着掀车帘的动作,让湖黎的袖子往下掉了半截,于是手腕骨处被帘沉吮吸出来的暧昧红痕又这样猝不及防的映入了眼帘。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赶紧拉下了袖子,过了半天,又是忍不住借着偶尔能落进来的光仔细看了一眼手腕骨处。
奇怪得很,当时就觉得时间一下子过去了,什么都抓不住,可现在他却能将那时候所有的细节回想起来。
帘沉手的温度,牙齿的触感,舌头在他口腔里所有的走向。
仿佛情景再现般,湖黎在回想的同时,也一并屏住了些许呼吸。
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等会他该下不了马车了。湖黎将袖子重新整理好,调整了一下气息。等到下车的时候,他想,他确实是对帘沉有欲望的。
湖黎去千金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东街又耽误了许多功夫,等回家的时候,天都将将要黑下去。他谢过了车夫,然而伸手要给他银钱的时候,却被拒绝了。
“杨妈妈说了,您是自家人,自家人不用给银子。”
“多谢。”湖黎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心里想的却是,杨妈妈又将这个自家人告诉了多少人。
想到会有很多人知道他跟帘沉在一起了,世子心里又滋生出了一股隐秘的高兴。
等进了王府,湖黎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把他买的东西都安置妥当了后,才去了主屋陪同父母吃饭。
只是伸手夹菜间,难免会露出来手腕骨上的痕迹。帘沉就是坏心眼,特意挑在他的右手上咬了一口,让他无论做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