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精神力全面崩溃,进一步影响到了这副从前看起来无比强健的身体。如今他连走路都要靠着轮椅,而在湖黎出现以前,他更是时常饱受精神溃散的折磨。
“早上好。”湖黎倚在门上,脸上荡出了一圈好看的笑意。他看着没有记忆的帘沉,一时颇感新鲜。
“早上好。”帘沉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人,轻轻瞥了眼人,目光在对方锁骨处被吮吸出来的痕迹上凝滞片刻,回答的声音添了些轻易不被察觉的柔软。
几天以前,公爵大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位舞者的样子,几天以后,他们却拥有了最为亲密的关系。
在反复的契合当中,他领略了对方所有的美丽。
掌心似乎都还残留着那种细腻之感。
他感受到了湖黎向自己望过来的视线,是非常直白且热情的,就像……昨晚一样。
这位清冷无尘的舞者,昨晚却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了极度的热烈。他动情的样子,他漂亮的指尖死死拽着被单的样子,他低喘的样子。
还有在那当口,一遍遍喊他名字时的样子。
帘沉。
帘沉……
帘……沉……
从声音清脆,再到声音沙哑。
帘沉的目光又落在了湖黎修长而笔直的腿上,他此刻知道,这人的柔韧性究竟有多厉害。
腰上,肘弯处,肩膀上,仿佛都还停留着被勾住的力气。
帘沉是国家的英雄,如果不是精神力崩溃的话,他所达到的成就会远远超过现在。即便如此,他如今所达到的成就也已经是绝大部分人都难以企及的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了湖黎的脸上,将这人衬得越发出众。
好像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舞者才会露出最为真实的一面。
“今天感觉怎么样?”
就像几天前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表达出自己狂热的喜欢一样,湖黎自然地走向帘沉,半蹲下来,温热的掌心贴了贴对方的额头,释放出了舞者特有的精神抚慰。
“很好。”应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自从湖黎陪在他身边以后,那种精神上的啃噬痛楚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他还品尝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欢愉。
想到这里,帘沉无师自通地在湖黎想要将手收回去的时候,握住了对方。
他眸色沉沉,只在手上稍微使上了一点劲,力气很小,完全不能跟他每晚搂着湖黎冲撞时相提并论。
“你呢?”
公爵大人除了在精神力失控的时候会变得格外暴戾,其余时间里都是绅士又体贴的。
他不知道其他的舞者是怎么帮定者治疗的,只是湖黎的方式格外不同。他会特意引他动情,在那种事情的时候,将他所有暴戾的本性激发出来,而后仔仔细细地梳理着。
帘沉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他担心的是夜间太过粗鲁,将湖黎弄伤了。
明明从前也没有怎样相处过,似乎是在见到对方的时候,就莫名同意这样一个人堂而皇之地闯进自己的生活。
湖黎跟他热情表白的时候,他眯了眯眼睛。
公爵大人并不讨厌湖黎,因此人就这样被他长久地留在了家中。
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大胆,第一次见面不久就提出了要治疗他的想法。
那是他精神力失控得最彻底的时候。
舞者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了让人想要打碎的脆弱感,他薄红的皮肤,他如水的眼眸,他惊人的柔韧度。一次又一次挑战着他的底线,叫他将精神力完完全全地发散出来,好教那人还要分出一两分心神替他梳理着。
卧室当中,舞台上的高难度姿势被重现着。
公爵大人在继发现自己并不讨厌湖黎以后,很快又发现他似乎还有一点喜欢这样的湖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