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他却不懂。
余若第二天早上回安京了,是邵瑾钰将她送到机场的,到了之后,他又只是说叮嘱了句注意安全便离开了。
余若揣着不满的心情上了飞机,到了安京已是下午,余雄没找司机来接,而是亲自来了,从接客口将人接到,然后开始,一直到家里面,问东问西,全都围绕着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家之类的,就是没问余若学习的情况。
因为明知道学习情况,所以问了也是给人家雪上加霜。
但是没想到,人家已经在学习上面慢慢的用心了。
回到家,余若还没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被保姆从楼上抱下来余泽就咿咿呀呀下来了,余雄听见,扭头看“小泽啊,你看看谁回来了?”
保姆抱着,听见这话,便低声教小孩子说话,“你说,是大姐回来了。”
余泽听不懂,但是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余若,顿时兴奋地手舞足蹈,在保姆的怀里也不安生了,一个劲儿来回动着,等保姆将他抱到了余若跟前,小家伙更欢快了,笑的一双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而且,还身子前倾,往余若那边伸去,摆明了是要余若,想要余若抱。
余若将手机丢在一边,一边伸手接一边道“大姐刚回来,你就不能让大姐休息一会吗?小屁孩!”
余泽咯咯咯笑着。
旁边保姆看着,便聊天似的随口说起“说起来,我们都是天天在小泽眼前晃着的人,也没看他对我们多亲近,但是你看,若若一回来,就不要我们了,就让若若抱,别的小孩子都是只让天天抱着他的大人抱,但是小泽不一样,哪怕是跟人家有一个月没见面,现在看见了也是熟悉的很,就像天天带他一样。”
“不怕生人吧。”余若回了一句,又低头看吃拳头的小家伙,便温声教育“你这样可不行啊,要是谁抱你都让人家抱的话,万一你丢了怎么办?嗯?万一被生人抱跑了,怎么办?”
保姆听见,便继续说“生人他不让抱,之前有太太的朋友来家里面,说是想抱抱小泽,谁知道,人家还没碰到他,他看人家是要抱着他了,就扯开嗓子哭。就是看见你了,你瞧瞧,多开心,坐你怀里多老实。”
余若听了之后笑了笑,没接话。
余雄看开口了,“说起来,曼曼也是天天看见小泽的人,也是天天抱他,但是看小泽对曼曼就没有像若若这样亲近,我原本还想着,曼曼和小泽都是从叶蓉肚子里面出来的,那这两天应该很亲近才对,谁知道,反过来了。”
余若还是没说话,一直等到没人的时候,才在余泽耳边小声嘀咕“那是说明,我们小泽有明辨是非,分辨坏人好人的本事啊,知道大姐是好人,所以才跟大姐这么亲近的对吗?”
余泽听不懂,最里面一个劲的“啊、呀——”
一直等到吃饭,余若才算是解放,保姆将小泽抱走喂奶,余若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伸腰,然后,余曼回来了。
高三学生,被她母亲寄予厚望的余曼回来了。
余曼看见余若,便笑着打招呼“姐姐回来了。”
余若态度不冷不冷的嗯了一声,往餐桌那边走去。
余曼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握紧了书包背带,然后上楼进了自己那间终日不见阳光的小卧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号拨出去。
这时候的余曼哪还有高三学生朝气蓬勃,为了明年的转折点争分夺秒复习的模样,整个都是一阴狠歹毒的女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解自己的心头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没过多久,余曼房门打开,她恢复了柔柔弱弱的学生模样,从走廊走到楼梯,然后到餐厅,叶蓉看见,便装模作样的斥了一句“早都放学了,在房间里磨蹭什么呢?眼看都要吃饭了,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余曼抿了抿唇,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