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弘毓,忽然看到月悠从宫外摇曳生姿地走来,故意拉了月悠那皓腕,小声询问月悠道。
月悠是一个直肠子,见皇上问她,她就回禀道“皇上,钱太医确实是我们主儿在金陵的老乡,但是,外面那些败类传说主儿早与那钱太医订婚,而且现在还有私情,全是胡言乱语,一派胡言。”
弘毓知道月悠是一个爆炭性子,又心直口快的女孩,所以对月悠的禀告,全都相信。
他戴着如意帽,笑盈盈地进了寝宫,却竟然在那细帘子外猝不及防!
这时,寝宫浮现在他眼前的,是钱太医与海贵人这如胶似漆又暗香浮动的背影!
弘毓不由得吓得瞠目结舌,竟然站在寝宫外,怔怔地过了半晌,突然十分决断地回头,无声无息地从延禧宫回去了。
延禧宫,香玉躺在床榻上,凝视着正在为她诊脉的钱太医,忽然一脸古怪道“钱太医,刚刚你背的那药箱里,怎么突然飘出了袅袅的怪烟?”
“主儿,臣看了药箱,这药箱里的烟,是一种叫连理花的暹罗药粉,这药粉可以让人突然眼前产生幻觉,臣的药箱里,从来没有这种暹罗药粉,不知道是何人,故意在臣的药箱里恶意恶作剧!”钱玉仔细地缜密检查了药箱,向香玉拱手禀告道。
“这恶作剧的人,为何在你的药箱里恶意放了这连理花?”香玉忽然觉得此事全部是吉凶难料,不由得心乱如麻又心神不宁。
再说弘毓,无精打采地回到养心殿,总管太监李盛与掌案宫女荣儿见皇上的情绪特别沮丧,立即跪在弘毓的脚下,弘毓目视着李盛与荣儿,大声道“给朕拿那些朕藏的酒!现在朕还有什么?只有醉生梦死四个字!”
养心殿,弘毓喝得稀里糊涂,跌跌爬爬,酩酊大醉地睡在了床榻上。
次日,弘毓在养心殿翻了高贵妃霁月的牌子,霁月不由得欣喜若狂又心花怒放,立即坐在菱花镜前,让梅香把自己打扮得珠环翠绕,花容月貌,然后得意洋洋地坐上了那妃子侍寝的凤銮,去了养心殿。
半个月了,宫里的人到处传说,侍寝那晚,高贵妃不知道对皇上讲了什么,被皇上打了一个打耳光,次日捂着那红肿的脸,焦头烂额又灰头土脸地回到了钟粹宫。
“钱玉,你把此案查清楚了,那日你的药箱里真的被人藏了暹罗的连理花粉吗?”养心殿,弘毓秘密把钱太医叫来了暖阁,暗中询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把此案查得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暗中在奴才的药箱里藏连理花粉的,是太医院的王太医,凶手十分的狡诈,在太医院暗中作案的人,不是凶手的心腹,而是被钱收买的王太医!”钱玉向弘毓一本正经地禀告道。
“钱太医,这个暗中躲在阴暗处作案的凶手,确实十分的下流卑鄙,前日,朕秘密派李盛抓了寿康宫的一个老货,赵嬷嬷,一顿杖责,这老货竟然十分的顽固,不招暗中指使她到处传播谣言的主子,还自杀了,暗中迫害海贵人的凶手,一定是与海贵人有十分大的怨仇,还十分知晓朕与海贵人的弱点,企图暗中制造栩栩如生的假象,十分卑劣恶毒地挑唆朕与海贵人的关系,朕左思右想,能暗中收买指使一群喉舌枪手,到处恶意制造舆论的凶手,定是后宫的妃嫔,但是这半个月,朕都没有真凭实据,那夜在暖阁,朕用苦肉计故意假醉,暗中引导套高贵妃的话,那贱人忘乎所以,竟然泄露了这可以让朕的眼前产生幻觉的连理花,朕后来才如梦初醒,钱玉,暗中策划这个阴谋的凶手,阴谋策划与暗中在延禧宫设的圈套,不但天衣无缝,还滴水不漏,这个凶手一定是在后宫十几年作恶多端!”弘毓眸子圆睁,对太医钱玉小声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上,臣怀疑是禁足在寿康宫的齐太妃,但是臣没有证据。”钱玉向弘毓拱手,郑重其事地禀告道。
延禧宫,已经没有了熹风和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