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妃嫔,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全部为大行皇后戴孝,今日,弘毓要亲自在长春宫带着妃嫔们祭奠孝贤皇后,他下旨长春宫原大行皇后的全部摆设,全部都不许变动,为了纪念孝贤皇后,弘毓还下旨,命军机大臣傅恒从德州把皇后昔日坐过的龙舟运回北京紫禁城,并亲自写诗纪念。
山东与京畿的官员,因为在孝贤皇后的全国大丧时,办事糊涂,被下旨贬黜。
“兰儿,为了笼络傅恒与孝贤皇后的娘家富察氏,朕现在一定要把孝贤皇后的大丧在京城办得风风光光,这也为你以后继承皇后位置能名正言顺。”弘毓凝视着愉妃香玉,对香玉柔情蜜意地说道。
“皇上,虽然臣妾这几日都暗暗惶恐不安,提心吊胆,但是臣妾仍然感到大行皇后的大丧是有人故意在紫禁城设下的陷阱,有些躲在我们背后,指使着奸细造谣,并有恃无恐,随心所欲地骚扰玩弄我们的罪魁祸首,就是企图暗中兴风作浪,皇上,我这几日在延禧宫寝宫都有一种特别不祥的恐怖预感!”愉妃香玉凝视着弘毓,罥烟眉颦,思绪万千道。
紫禁城,辰时,壮丽雄伟与飞檐斗拱的皇宫,全部都笼罩在彤云与阴暗中,大行皇后在长春宫的祭奠丧礼开始了。
愉妃香玉眺望着眼前那汉白玉阑干下的各宫妃嫔,文武百官,明眸俯视,只见一片悲惨凄楚的缟素,不由得泪眼婆娑。
“香玉妹妹,这大行皇后虽然在生前伪善,恶贯满盈,但是死后却被皇上赞成了贤后,你看,她的丧礼这么的风光!”纯妃苏云步近愉妃香玉,柔声对愉妃香玉说道。
“虽然可能是大清开国空前的风光,但是大行皇后已经薨了,就是再崭露头角,再风光,她自己也看不见了!苏云姐姐,你听过昔日苏东坡的一句词吗、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那些昔日风风光光的王侯,他们现在在哪呢?全部成了粪土,所谓的孝贤,也就是死后皇上下旨欺骗活人的所谓荣华!”愉妃香玉罥烟眉凝视着纯妃苏云,似蹙非蹙,对纯妃苏云长叹道。
这时,紫禁城忽然响起了祭奠的海螺声,百名喇嘛在大行皇后的梓宫和孝贤灵位前小声念经。
大阿哥永璜与三阿哥永璋带头,带着阿哥们穿着那缟素孝服,来到了大行皇后的灵位前,向大行皇后九肃三跪。
弘毓步到大阿哥永璜与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城,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与八阿哥永璇的身边,目视着自己的皇子们,向他们的嫡母最后的三跪九肃。
这时,在各宫妃嫔与阿哥们都嚎啕大哭,一个个痛哭流涕中,大阿哥永璜突然从膝下的黄垫下站了起来,他十几年对皇后富察宝卿的仇恨,终于在今天,全都怒火上涌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永璜,你这个不孝的混账东西!竟然敢在大行皇后的祭奠丧礼上,公然这么的忤逆!”弘毓惊愕地目视着自己面前这个愤怒的长子,突然勃然大怒!
“皇阿玛,她不配,这个女人不配是儿臣的嫡母,她是一个毒妇,不但害死了儿臣的生母哲悯皇贵妃,还陷害妃嫔,儿臣不向这个毒害富察同姓的毒妇叩首!”永璜这十几年心中一直压抑对富察皇后与皇阿玛偏心的仇恨,突然在这祭奠须臾,爆发了!
“禽兽,畜生!今日你竟然敢这般的忤逆!”弘毓听了永璜这些特别歇斯底里,丧心病狂的悖逆忤逆之言,气得怒火万丈,对着永璜大发雷霆,对着永璜的面颊,就是一个很重的耳光。
“皇阿玛,儿臣今日没有错!大行皇后故意推荐儿臣的额娘继承皇后,她是没安好心!她想在死前,挑唆额娘与愉妃娘娘的关系!”永璜被皇阿玛弘毓只一掌打倒在地,但是他仍然特别倔强执拗地不认错,跪在弘毓脚下道。
“你这个不孝悖逆的混账,来人,把他押下去,杖七十,贬黜为觉罗红带子,以后永远不是朕的儿子!”弘毓气得脑袋眩晕,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