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被人偷走。
二来是姜大官人死于强盗之手,南泽城被表象所欺骗的人们,心中非常哀伤,他们自发地在门前摆起了蜡烛,悼念这位慈悲老爷。
府衙办事的效率空前高涨。
他们很快认定杀害姜大官人的凶手来自江湖的强盗。
城中的大小客栈,酒馆,茶楼,娼寮被反复地调查。
最后他们在城东一家名叫“山中居”不起眼的小客栈里,看见了长明道等人的马,于是他们料定长明道等人还会回到客栈,留下了重病埋伏。
此时此刻,长明道等人正在分批行动,从南泽城中的街道上穿过,向南边的码头移动。
黄青浦带着小石头。
长明道师徒带着柳长歌。
猎豹子王彪则单独行动。
别以为不在深山老林中就能难住这位猎人。
他善于隐藏和伪装,熟悉了和猛兽做斗争。
不夜之夜的南城水岸。
闪烁着点点的渔火。
一望无垠的茫茫汪洋,是那样的静悄悄。
没有月光的洗礼。
洪泽湖是一团巨大的漆黑。
岸上的酒家正有官兵来来去去。
一队接着一队。
他们从酒家出来,还要沿着码头巡逻。
时不时传来打声、骂声、摔碎茶杯的声音。
水中的渔船安静地浮在水面上。
长明道等人登上一艘停泊在隐蔽角落里的小渔船。
船夫是个中年男子,胡须剃得很干净,光着臂膀,身上有许多盘虬的肌肉,孔武有力,此时双手捂着马灯,微弱的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至于外面,完全看不到光。
焦海鹏把头多次探出船舱,观看岸上的局势。
船夫担心地嘱咐他,说:“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你越担心什么,反而会找来什么。”
焦海鹏努努嘴。
黄青浦与船夫攀谈,询问道:“想不到南边也这等森严,我们几时可以开船?”
船夫多的不问。
城中的局势已说明了一切。
他是黄青浦的旧交。
他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说道:“黄兄,你想什么时候走,区区几个官兵,还能奈何与你吗?”
黄青浦笑道:“今日之事,不比寻常,最多杜绝后患。”
船夫看了长明道一眼,便已察觉此处多了一个高人,说道:“这次你们犯下的事情不要,每隔一年半载,相信风波不会过去,想必这位道长,也是江湖上一号人物,不知道邱某人,是否有幸,可以与道长亲近亲近?”
长明道客气道:“既然大家坐到一条船上,便是朋友,如不如实奉告,如何使得?”于是,把自己的身份说了。
船夫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万万想不到,南泽城一处弹丸之地,竟然汇聚了两位天山门人,我的身份,想必黄兄已介绍过了,无须再说。听闻道长最近在江湖上干了一件炙手可热的事情,这位小公子便是那英雄之后吗?”
长明道点点头。
船夫便嗟叹道:“幸而天无绝人之路,咱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