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调到这里来,自是府台下了手段。
雷宇不敢靠近,只在远处放马,仔细地看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发现天山居黑灯瞎火,哪有半个人影?
而这些官兵们不过在原地喝风,跟他一样扑了一个空。
看到这里,雷宇心里不愁,反而放松了。
而这个时候,柳长歌等人正在山洞中商量对付二鬼,则能想到外面有人关心着天山居的弟子。
接下来,雷宇又在山中寻了几圈,处处找不到人影,只好又回到了住处,休息了一个晚上。
结果,在这期间,黑白二人用计给柳长歌擒下了。
转眼就到了清晨,雷宇起床后,正在喂马,就听庞三笑嘻嘻地呼唤他:“雷大哥,好事来了!”
雷宇问:“功劳没咱的份,现在还能有什么好事?”
庞三嘿嘿一笑,说道:“大人让你套车咧!贼已经抓住了,是一男一女,都是雏儿,年纪轻轻,尤其是那个小姑娘,长得樱桃小口,桃花杏眼,模样很俊,你保准猜不到他们是谁。”
雷宇乍听这个消息,不啻打了一个晴天霹雳,心头一愣,假装镇静地说:“贼抓住了那是好事,跟我套车有什么关系?”说完,接着把饲料倒进食槽里,弄得乌烟瘴气。
庞三在鼻子前扇了扇灰,说道:“要么我怎说是好事呢?那俩京官儿马上要走,府台大人怎么也留不住,所以要你送他们一程。别的车夫,大人兴许还信不着呢,就想着老哥儿你了。你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那该给多少银子啊?”
雷宇本来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很糟,暗忖人落到了二鬼的手里,又有官府协助,只怕我无法成事,得去找张万豪兄弟。
但听到最后,他反而一笑,让他去驾车,可不给了他救人的机会么?
雷宇叹气道:“从南泽城到京城,少说二三千里路,山高水长,没有个两三个月,很难走到。这一趟可不好走啊,你来得正好,帮我把马鞍拿来吧。”
庞三干活很麻利,把套车的东西全从马厩里拿出来了,累得不轻,说道:“雷哥此话说的不错,何止是路不好走啊,这银子拿着也可烫手,弄不好把命丢了。”
雷宇怔怔道:“你还打听出什么了?你还没说,这俩贼人是谁呢!”
“我不是正要说吗?怕就怕这个上了。雷哥你一路上可要机灵些,这俩贼人,正是卧龙岗,天山居的弟子呢。王二就是那个小子杀的。天山居有个老家伙,武艺很好的,没有抓到,留下了后患了。你说。人家能眼睁睁地看着京官把人带到京城里兴师问罪吗?”庞三越说越害怕,忽然打个冷战,又说:“雷哥,人家是非要拦路劫人不可,我看这次,你还是别去了,不是我咒你,千万别为了银子,而丢了性命呀!”
“这样的机会求之不得,我为什么不去?”雷宇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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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南泽城,马车走在路上,雷军便把自己打扮得很少说话的马夫模样,并收敛了内息,绝不让对方看出自己有内功。
在隐藏南泽城这么多年,他本着“能不出手,则不出手”的原则,将落魄汉子,朴实车夫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深谙伪装之道。
黑白二鬼不是江湖寻常之辈,很是机警,手段老辣,不容易受骗,雷宇担心自己暴露了,同时也在暗暗地盘算,该如何救出两个人。
看着马车正走在前往业火寺的路上,一条营救柳长歌的计划,慢慢地形成了。
写到这里,仿佛有个漏洞。
单说白日魔和黑大圣丧失了神志,陷入了昏睡,为什么雷宇不趁机不给他们一人一刀呢?
结果了他们的性命,拔出武林毒瘤,绝除后患,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