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于江晨尊重,或者说是崇拜,不仅因为江晨是导师,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是延安的所有人,而他们也知道,一年多前,江晨也就是个流民,现在已是长安县的县令,和太子殿下谈笑风生。
出来后已是下午,自然不能是这样就去探路,江玄和师兄弟们一合计,先到了延安,找了几套衣服出来换上,样子就变成了流民的样,这样,才换个方向往山里。
人这么多,自然不可能一窝蜂地就向着一个方向去,想了想,把人分成两拨,分寻两个山谷,从外围慢慢向内搜索去,发现了蛛丝马迹,再小心按着痕迹去寻找,不管找到找不到,第二天一早都要到指定地点汇合。
周正指出的这些地方,都是山谷,离着大营都不过一刻到两刻钟的路程。现在这时代的秦岭,可不是后世那样少树少林,到处都是原始森林,周边也有村民上山打柴打猎,当然,再深入进去也不敢,那几个山谷,也不算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但真有鲜卑人躲里面,真有打柴打猎的进去,人一杀随便一埋或丢哪儿喂野兽,基本也不会有人知道。
江玄他们本来就是奴隶,可以说什么苦都吃过,对于这些大的原始森林,却也并不憱,从延安到了山边时,天已擦黑,拿出干粮来分吃了,然后大家按着约定往着山谷里摸去。
江玄带着一个四个师弟往一个山谷内摸去,其他四人有一个是羌人,另外一个是匈奴,再两个年纪稍小的是汉人,如此复杂的民族,大家平时同吃同住,却没觉得有什么族群之分,江晨交待由江玄带队,那就听他的安排,汉人或是另外两人胡人,并没觉得为何要听一个氐人的。
到了山谷,先看了下通往山谷的道路,如果这么多人,如果从这经过,怎么也要有些痕迹,虽然这段时间没有雨,但道上的灰尘总会留下一些印迹。
这山谷极大,进入山谷的小路都不小五六条,当然不可能一人去查找一条道,江玄与其他人合计了下,再看向山下大营的位置,觉得,江晨既然说当时有车运粮进去,那为了省事,应该会选择最近一的条,进这山谷没人看到,没必要再故布疑阵,绕道走。
想明白此点,于是江玄他们就找了离大营最近的一条道,向里慢慢找去。
趁着天还没黑尽,果然让他们看到了车辙,这些车辙有几条,有些是重合的,只有短短的一小段,但能看出是车辙,到了山前再往上就消失不见,就再没有其他的痕迹。
江玄笑道:“我感觉就在里面。”
那个叫江云的匈奴人奇道:“你怎么肯定了
?这不是车辙到这儿就没印迹了?”
江玄笑道:“运粮的车是进不了山的,应该是车运到这儿,然后里面的人用马匹驼了进去。”
江云道:“但也没见有马蹄印啊,而且这车辙也不是很明显,会不会是很久前留下的?”其他几人也一起附合江云。
江玄道:“这应该是他们清扫过,所以看不真切,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他们在里面。应该这活是山里的人做的,但那些运粮的人半夜运到这儿,哪还能细心地清扫痕迹,肯定是随意扫了扫,所以才会留下这点车辙印。我相信,顺着这条路进去,再走一段,应该就会看到马蹄印了,他们不可能一直清扫进去,最多是有人迹的外围清理,进去后树密林深,也用不着清理蹄印,我们用心一些应该能找到。”
能如此分析,几人都信服了,于是顺着山路往里慢慢搜索去。
再走一段,山路也消失不见,五人也没在意,分开两丈左右的距离,低头寻找着地上的痕迹。只是现在天已黑尽,在这样的林里,更是难以看清,江玄相信慢慢找,应该能找到马匹的印迹,毕竟那些粮食也不算少,一两匹马根本运不完,白天当然更好寻找,但危险也倍增,像江晨所说的,先保护自己,然后再求其他。
果然,几人分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