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六代国君,早已证明了乱世中,有资格说话的是拳头,名声那都是次要的,我主底蕴虽不及袁绍、孔融等辈,但他的羽翼渐丰,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挥手,天下英才必定尽赴扬州!”
刘琦呆愣着看向闻渡,他一直都不知道,那个亲口对自己说最讨厌出力的人,心中竟然有如此抱负。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听别人将虚与实看的这样透彻、这样清晰。”
“洒洒水啦,多看看历史的走向,这些东西都存在其中,想要最老大,力量是必须拥有的,当自己的拳头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规则、什么限制都会随着你的一言一行而变动。”闻渡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双手有气流不停在永动。“靠着名望来掌控手下的主子只能证明他不够格,真正有能力的君王压根不屑于玩弄什么帝王心术,便可让文武臣服!”
“兄长……”刘琦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有些害怕的看着闻渡,帝王心术这四个字,可是有被杀头的危险啊。
“你怕什么?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的言论。”闻渡毫不在意的继续说:“受命于天、既守永昌,若一代君王真能如玉玺上面说讲,何来乱世?说到底不过三句话:受命于百姓、脱离开百姓、覆灭于百姓。君是一叶扁舟,民是潺潺流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不变的真理。”
闻渡的一言一行,如同落日下的鼓声一样,漂亮又真实的回旋在刘琦耳旁,这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灾荒之年易子而食的百姓;出现了高门大户的夜夜笙歌;出现了无数将士为了一顿饱餐血战沙场;出现了将军帐内的肥肉大酒,就这么真实又缥缈的映在脑海中。
“非常壮阔又绚烂的描述,只是望兄长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种涉及帝王的事了,以免引火烧身。”将意识拉回来的刘琦带着担忧的目光,带有一丝警告意味的说着。
“只要你不透露给别人,那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如果我不愿意你会怎么做?”
“嗯…”闻渡颇为烦恼的挠了挠头,“你拒绝的话,我当然不会怪你,毕竟你是刘家人,自然是不想看见自己的族人从龙椅上被拉下来。”讲到这里,闻渡卸下了笑意,转而虎视着刘琦开口讲:“那个时候,我们就只能刀兵相见了。”
刘琦微微一笑,反问说:“兄长就那么敢笃定能打赢我吗?”
“敢!”不带丝毫考虑,第一时间回复道:“在我这里,没有敢不敢,只有干!不!干!”
最后三个字的重音听得刘琦有些发怵,配合着他的眼神,让刘琦相信,这是他敢做的决定。
“最后两个问题,我们这算是联盟,还是上下级关系?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当然是联盟,你的荆州富庶,但是手底下能用的人不多,我这边随手一抓就是能上阵杀敌的,唯独缺少粮饷,我们联盟,刚好互补。
至于好处嘛,我有本钱扩充军力,而你将会有一个最强、最坚固、最可靠的后盾,绝对不会有人敢染指荆州一毫米的土地!”
听着信誓旦旦给出保证,刘琦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不能言语,闻渡见状,立刻俯身到他面前:“往前勇敢踏一步,你所走的这条路,叫做拜将封侯、叫做名垂青史。若安于现状,志得意满,那真不过是一介豚犬耳。”
到底还是将曹操的话术搬了出来,那刘琦也确实有点被忽悠成功的意思,回复道:“我个人同意,但此事重大,我必须要和父亲与蒯良商议一下,顺便还有荆州各个世家,想想就头疼…”
话题落到世家身上,刘琦便扶额而叹,可见在这方面遭受过得压力绝对如大山般沉重。
对于刘琦这种反应,闻渡可以说是相当理解,学过的历史让他非常明白一件事,这个时代,世家与豪强的力量非常强大,足够左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