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胸膛。
霍绾很是冷静,可以说是不出所料,甚至还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这动静倒是比她预料中的提前了好几秒。
她那看似撒娇般的腔调仍是漫不经心,“大晚上的,你闹够了吗,你不困我可困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语句就全哽在了喉咙里。
她的身体突然悬了空,被那双遒劲有力的手臂横抱了起来,硌得她连骨头都在发痛。
可厉濯羽也仅仅只是把她抱回到了床上,一言不发却又偏执地将她禁锢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霍绾一动不动,半晌没有出声,静待着下文,可直到眼皮因困意上涌而变得沉重,对方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
她默默地在心里举了白旗,算是彻底宣告自己熬不下去了。
就这样,她不知何时在少年冰冷的怀抱中沉沉阖上了眼,渐渐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梦乡……
*
日上三竿。
霍绾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厉濯羽和往常一样去处理公务了。
而她还是重复着这几天来的日常生活,洗漱后便去用了餐,下午的时候又让人准备了茶点,在后花园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就这样晒了一会儿日光,霍绾示意佣人撑开了遮阳伞。
她端起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浅饮了一口果汁,趁着女佣撑伞的功夫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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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其他人呢,今天怎么一张我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这几天一直侍奉在她左右的佣人被换掉了,今天守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是女佣还是保镖,都是一张张崭新的面孔。
听着霍绾满含试探的质问语气,女佣动作一顿,面露难色:“这……”
看着她这为难的模样,霍绾轻轻一嗤,心中顿时了然:
“是厉濯……是凯撒把原先那批佣人换掉的?”
听到凯撒这个名字,女孩明显更加战战兢兢了,连忙低下了头:
“夫人,如果您有哪里不满意,或者我哪里服务得不到位,还请您……”
霍绾盯着她的脸,淡声打断了她:
“我不是在为难你,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为什么前两天守在我身边的人不见了?他们被解雇了?又为什么被解雇?”
女孩低声回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埃文先生隐约间暗示了我们……好像是因为之前的佣人照顾不周,所以才把我们从主宅那边调了过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专程照顾您的起居……”
“照顾不周?”霍绾细品着这个词,幽暗的绿瞳里溢出湛湛的冷笑。
好一个照顾不周。
看来厉濯羽果然还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可能突然一声不吭地换掉了一直照顾她起居、监视着她一举一动的心腹佣人们。
霍绾沉着气息,脸上的表情也冷却了不少,但总体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随后,她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空空如也的草坪:
“我记得昨天这里还有一丛灌木,还有那边,什么时候把原先的花架给移走了?”
女孩默默敛下了长睫:“这……也是埃文先生的意思。”
埃文的意思?
埃文又是听的谁的吩咐,还不是厉濯羽吗?
霍绾无意为难眼前这个看上去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的小姑娘。
接着,她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了她袖口间若隐若现的名贵手链,顺势向上看去,女孩白皙脖颈上也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还有她耳朵上那对乍一看不起眼、但实则是出自某大牌经典款的珍珠耳钉……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