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武臣低人一等?想我韩侂胄自入仕的那一天起,就想着如何跃马疆场,立身报国!今日无端受辱,想来真是生气!”
待韩侂胄吐槽完,苏师旦捻着胡须,平静地说道:“依在下观察,今日赵汝愚之所以敢慢待合门,并非因为合门是一员武臣。”
韩侂胄抬头问道:“那是为什么?”
苏师旦道:“是因为合门参与拥立了嘉王,与准备扶持吴兴郡王上位的赵汝愚来说,自然是拦路截胡,毁了他的一番苦心谋划。”
“那如此说来,我与赵汝愚已经结下了怨仇?”韩侂胄仔细想想,确是如此。
“只要赵汝愚一日为相,合门就须时时小心。”苏师旦点头应道。
韩侂胄此刻更加烦躁不已,一个谋逆之人,端坐朝堂不说,反而视他人为眼中钉、肉中刺?
“合门勿恼。”苏师旦安慰道,“依在下看,圣人太皇太后命赵汝愚为相,此举不过是权宜之计。”
“何谓权宜之计?”韩侂胄立定脚步看着苏师旦。
苏师旦认真分析道:“圣人太皇太后乃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胸中自有大格局,当今官家刚刚继位,还来不及选贤任能,赵汝愚一派如今在朝中关系复杂,所以只能等到官家站稳了脚跟,到那时任何人为相,自然出自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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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侂胄觉得苏师旦分析得又颇有道理。
苏师旦凑近一步继续道:“到那个时候,官家再想任相位,合门便可从旁谏言。”
韩侂胄冷冷地说道:“若是本官谏言,第一个就罢免他赵汝愚!”
“所以,合门当今之计,便是一心一意扶持官家,官家登基未久,人心未固,合门要多多进宫,只有官家站稳了脚跟,合门才有用武之地。”
苏师旦此番建议,韩侂胄颇为认可,至于赵汝愚,现在韩侂胄显然已将其列为头号敌人了。
然而,这要归功于午间向北和苏师旦聊天时,二人所谈的话,向北一直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赵汝愚早晚有一日会报复,到时候韩家荣耀怕是难保,苏师旦恐也无法在这京都立足。再加上苏师旦一回来便看到韩侂胄气得不轻,便依着向北的提议,提出了办法,准备针对赵汝愚。
过去,韩侂胄只是每天上午去一趟勤政殿,自打苏师旦谏言后,韩侂胄就尽量挤出时间陪伴在赵扩左右。韩侂胄虽不善诗词,不爱歌舞,可他说的、聊的却总能让赵扩提起兴趣,甚至平日里还会说书给赵扩听,而每当韩侂胄说书,赵扩便很是感兴趣。
当然,除了说书,韩侂胄还拉赵扩到玉津园骑马射箭。
玉津园原来是供皇子们习武的地方,可赵惇在位时朝政都几乎不沾,更别提舞刀弄枪了,但今日韩侂胄却带着许多人在园内操练,让荒废已久的玉津园再次热闹了起来。
若论书画赵扩或许擅长,但骑射和舞刀弄枪的,实在是难为他了。可即便无法参与其中,光是看着韩侂胄带着武夫驾马驰骋,互相比试便是看得心潮澎湃。
见状,韩侂胄来到龙驾旁,随即喊道:“取弓来!”
不一会儿,内侍便捧上一张刻有龙纹的弓与麒麟绣花的箭袋。
见韩侂胄将弓托举到自己面前,赵扩拿起弓尝试扯弦,片刻后却摇头苦笑道:“此弓过重,恐非朕力所能及。”
韩侂胄连忙鼓励:“官家权且一试,此弓可是先祖高宗皇帝的九龙弓,莫说是官家,便是下官恐也难以拉开。”
他这话自然是说给赵扩听的,作为武将而言,韩侂胄拉不开的弓几乎不存在。
但这句话果然有效,一听是高祖皇帝的配弓,赵扩如有神助,他从箭囊抽出一支箭杆,屏住呼吸,狠拽弓弦,箭飞了出去,谁知阴差阳错,竟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