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同周婆子相似的问题。
“咱也将这吃食叫豆腐?”
许樱桃认真思考片刻,摇头道:“叫豆腐自是不妥,不如叫绿凉粉吧。”
她并不打算沿用她那个时空对神仙豆腐的称呼。
且不说神仙豆腐和豆腐毫无关联,单就是豆腐二字,就有可能引发各大豆腐作坊的不满。
市场就那么大,神仙豆腐卖得好,真正的豆腐自然就会遇冷,届时有那不讲理的觉得你占了豆腐的名,又抢了豆腐作坊的生意,真想找点麻烦,他们几个孤儿寡母毫无应对之力。
不如一开始就将潜在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姜氏反正没什么主见,许樱桃怎么说,她就怎么应。
待离得郑家有一段距离后,许樱桃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娘,郑家阿爷阿奶,为何对咱家这般好?”
都是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不可能将几两银子说借就借。
刚才登门时,许樱桃也清晰感受到了郑家对她们的友善,这着实有些不寻常。
姜氏轻叹一声:“这还是托了我公爹的福。”
早些年朝廷征战北鞑,无数战士葬身北疆,后来兵力不足,官府就开始在民间征兵,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村中许多人家的青壮男子,都被强制抓了壮丁。
郑村长和姜氏的公爹也在其中。
那一战足足打了七年,当时南溪村去了七十八个男人,最终只回来二十二个。
姜氏的公爹,随另外五十五人,永远埋骨沙场。
然而幸存者们也并非都是幸运的。
他们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整日将自己关在家闭门不出,甚至有三人不知为何先后上吊投河自杀。
听到这里,许樱桃默默叹了口气。
只要是人,面对战争中的暴力和杀戮,多少都会留下了心理创伤,从而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这些人显然是战后创伤应激反应。
她曾经生活在和平年代,战争距离她无比遥远,对战争的认知只停留在影视作品或者书籍之上,此时虽也未亲眼所见,但光是听姜氏描述,便觉遍体生寒。
也不知如今局势如何。
姜氏继续道:“村长接替了老村长的位置后,对咱们家格外照顾,那时还未分家,我曾听我婆婆无意中提起,公爹是为了救村长才没的。”
许樱桃恍然大悟,原来是有救命之恩。
若是如此,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咱们走快些。”
路过一家院坝时,姜氏忽然加快脚步,似乎有意躲避着什么。
许樱桃虽疑惑,却也没多问,紧跟着姜氏的步伐。
可好巧不巧,这时屋内忽然走出一个拿着扫帚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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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看着年约四十左右,生着一双吊梢眼,尖下巴颌,是一种处处都透着精明的长相。
她张口便是冷嘲热讽:“我就说,怎么老远就闻着一股子穷酸味,敢情是穷鬼临门,咋,又想来我家打秋风?”妇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扫帚在地上划拉,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真晦气。
许樱桃才体会过郑村长一家人的友好,突如其来的恶意,让她心里产生了巨大落差。
她忍不住蹙起眉头,这癫婆是谁啊?
许樱桃开始快速翻找原身的记忆,隐约记起这妇人是姜氏的妯娌陈氏,论理自己还得喊她一声大伯娘。
记忆中,原身才过门不久,一次去河边洗衣裳时,被这陈氏夹枪带棒好一通挖苦,吓得两日不敢再去河边。
许樱桃忍不住摩拳擦掌,敢情是个以大欺小的极品,那她高低得会一会。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