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过来,然而杂物堆后面不仅有他一人。那个缺一只眼睛的哑巴玉兰芝芝也在这里,确实以现在的程度根本藏不住这个小女孩。
“伤的伤残的残,干嘛啊~”陶入画虽然被水波纹缠绕着,却依旧不慌乱。
他的电流早已顺着水波反控住对方,到底是谁挟持着谁还不好说呢。
克米拦在他们中间,正色道:“多伦多博士,你听我说,他不是坏人!”
“哈哈哈哈哈哈!”陶入画忽然大笑起来,撕掉自己的名签:“真够傻的,你看不出我认识他吗?”
对方的这个举动收入克米眼中,他茫然的望着陶入画:“你···你是谁?”
方权压着躁动的胸口,血液从嘴角渗出,他还没有痊愈。芝芝躲在方权身后担忧的看向他,怯生生的举起药水瓶。可现在终究是杯水车薪无足轻重,方权回报以宽慰的笑。
“你要在这里闹起来吗?万一···功亏一篑呢?”方权模棱两可的言语对方一定听得懂,果然陶入画冷哼一声退开半步。
“你又能做什么呢?方权,你就困死在这里吧。”
方权自然也明白陶入画的意思,困死在这里并非是这个实验塔,而是···这个时空。
陶入画离开了,可是克米依旧忧心忡忡:“他该不会去高密吧···”
方权:“现在,高密与不高密没有多大的区别。”
继续刚才克米没有说完的话,方权对切片实验不了解,但是对之后的黑花事件非常了解。黑花的蔓延最初源自于从实验塔逃出去的科学家,回逆经历一遭,方权坚信不会所有的科学家都死在这里。
“你一定要找到被带走的人,那么多人不可能都死了。”方权回想刚刚克米说的情况,现在参与实验的只有十几名科学家。而从实验塔逃出去的科学家足足有上百人,所以被侍卫带走的科学家可能被关在某个地方等死。
“被黑花感染本就一死,找到那些人让他们协助你们离开这里。”方权的脑子异常清醒,他一生中经历诸多绝望和变故,早已不惧当下的情景。他的稳重反而叫克米安心许多。
“黑花诅咒不可能无解。”
黑花是无解的,方权曾经亲手叫杀死黑花诅咒下的人。但是黑花蔓延可以抑制,那些从皇室切片实验中侥幸活下去的人即便身上长着黑花却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动。
不过眼下不必说的那么复杂。
“先出去再说。”方权道:“偷偷的准备火药造成骚乱,能不能活下去全靠你们彼此是否愿意牺牲。也许一个人的死可以换来另一个人的活”
克米点点头,学者都是聪明人,该怎么做道理大家都懂。真正聪明的人恰恰不会为了偷一线生机而让牺牲大局,投身于科研工作的人追名逐利者有,不染尘俗者更有。
“那···那个人要如何提防?”克米说的是陶入画。
方权陷入沉思,内心的人格在充斥着他的思想。按照方权自己的意思,肯定是先活命要紧。但是哥哥的意思是捣毁海拉尔宝石,破坏陶入画的计划。妹妹呢,则是希望救助玉兰家族。
玉兰家族中的玉兰微兰是方权哥哥人格的妻子,可那又如何?不同人格的情绪并不共享,而且方权早已经历了微兰的死,就算现在救玉兰家族对于未来没有任何不同。
另一方面,方权对于阻止陶入画的计划好像没有多感冒,他现在最忌惮的是元龙。缓慢能力者,真的对上就是死啊!能够救更多的人不好吗?陶入画夺得海拉尔宝石撑死只能进行切片实验啊。
“他的目的是海拉尔宝石,我们不用在意他。”方权说道。
而克米却紧张起来:“那必须阻止他啊!”
方权不明白其中意思,不禁蹙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