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给企业做过顾问管理的经验，所以—”

她没直接说出拒绝的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明知前方有雷区，她还往上踩，当她傻啊！

人傻钱多也不是这么当冤大头的！

“简总这是，要拒绝？”

男人清淡的声线，辨不出太多情绪，在简若姝听来，跟刚才并无二致。

可跟了他多年的墨云和墨雨就不一样了。

“我—”

“简总，你看，刚才你也说了，作为多年的合作方，你对我们耐升的了解既深入，又透彻，所以你买了我们那么多股票，应该是非常看好耐升的前景。对吗？既然这样，又为何要拒绝这样一份你好我好的协议呢？这协议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还是说，简总买我们耐升的股票，还有其他不为人所道的缘由？”

简若姝刚要开口，墨雨就来了这么一番长篇大论。

这位雨助理胡搅蛮缠的本事，不会是跟他老板学的吧？

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件事让他这么一说，又绕回到了最初她最内心最不想被人窥视的那个问题。

简若姝光顾着自己想事情，所以错过了四爷和墨云送给墨雨的赞赏眼风，以及墨雨得意的小表情。

“咯噔—”

垂着眸子的女孩，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慌的一批！

难道说，楚陌寒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又一次，在客户面前，她失去了平日里练就的冷静与沉稳。

一次、两次、三次，都是同一个人，让她失了分寸，楚陌寒是她的克星吗？

是！

简若姝清晰地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答案。

对这个男人，她竟然有些忌惮！

“雨助理，其实买股票和签协议，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是吗？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之所以找简总来做这个顾问，恰恰就是听了简总对耐升的一番分析，正如你所说，你对耐升足够了解，合作起来，我才比较放心。”

没等墨雨说话，楚陌寒直接开口

“不过，简总不想签这份协议，也没关系，或许耐升还不足以入得了简总的眼，简总瞧不上！又或许简总买那么多耐升的股票，另有其他原因。如果简总方便，可以坦诚一下吗？我除了好奇，还有一点点担忧，毕竟，你现在可是公司前十大股东之一。”

噗——

想起自己多输入的那个0，简若姝差点儿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炒股一不小心把自己炒成了股东，是种什么感受？

反正她一点都不觉得欣喜！

曾经，有一个赚钱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珍惜了！

但如果上天能够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对那个机会说

有多远，滚多远！

如果非要给这个“滚”加上一个期限，她希望是，一万年！

“我签！”

紧了紧后槽牙，简若姝把手伸到楚陌寒跟前，看着男人淡然悠远地把钢笔放到她掌心里，她恨不得伸手拍拍他那张风神清绝的脸。

那本来是她的表情标配啊！

签完协议，简若姝来到停车场，整个人到现在都是懵的！

一份猎头顾问独家委托合同，一份人力资源顾问管理协议，加起来的费用，预估明年的业绩单啃这一个客户都不用发愁，可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总感觉，自己被深深的套路了！

耐升总裁办公室

“四爷，这都十二点多了，您怎么不留简总吃过午饭再走？”

墨雨觉得自己今天功劳不小，三个人目送简若姝离开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开口问道。

“不熟！”

楚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