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也没谢谢你。”
“干嘛突然这样啊?”许司扬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知所措:“一点小事,不值得你这样苦着脸,郑重道歉吧?”
“也不全是。”我摇了摇头,更多的愧疚慢慢上涌,声音也更加低落:“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你。总觉得亏欠了你很多。”
他呵了笑了声,有些哭笑不得,语气却是带着被忽略的恶狠狠:“亏欠谈不上,不过你确实答应我的事没做。我还真应该考虑,和你绝交。”
我眨了眨眼,想了想,不确定道:“我是不是说要请你看电影,结果一直没有兑现?”
他哼了声,语气里还真带了点恼怒和嘲讽:“你还知道啊?可真不容易。”
我一下子表情变得讪讪地,狗腿道:“那我等忙完这段时间,我请你吃饭再加看电影,就当赔罪,行不行?”
他看着我,哼了声,勉强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看着他那故作不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真幼稚。我心想。
我们看着晏婷和方正舒在敲细节,一时都不说话。等到古筝和笛声一起,许司扬就幽幽开了口:“今天的事,应该不算完。”
我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看他:“吃一堑长一智,我这都被人阴了两回,不会再给他第三次机会的。”
许司扬也侧目,认真地看着我,目光深深,情绪很难分辨。
“跆拳道社的比赛,你真的要去?”
我耸耸肩,冲他玩味地一笑:“我可没说过。我在声明中说得很明白。他们要是不怕人议论,非要强人所难,那我也不介意送他们上热搜。”
他听了,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嘴角也高高扬起:“你这么心脏,我怎么不觉得反感,反而有一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痛快呢?”
我嘿嘿笑,小声逼逼:“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
他笑容更大,语气却严肃认真:“你真的很难让人琢磨,有很多面。灵动的,神秘的,淡漠的,每一面都不一样。”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也看着我,眼神专注又认真。
等到晏婷和方正舒的演奏停了,我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笑意又扩大了些,轻声对他道:“许司扬,有机会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他的笑意僵了一秒,没说话。
我自顾自笑笑,自顾自地说:“等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你就会知道,哪一面都是真实的我。”
许司扬眨了眨眼,还是没说话。
我笑眯眯地站起来,准备去排练。
“好。”他坚定的,带着期待的,好听磁性的语调从身后传来,就像他本身一样,干净阳光。
我转身,对上他那双干净清澈的眼。
我没说话,冲他无防备的笑。
他也没再说话,弯弯的眼角,弯弯的唇角,像是阳春三月的暖阳。
视频事件过后,校园里难得地消停了几天,让我有时间好好排练节目,准备比赛。等到周五下午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这一场比赛无比重视,自然而然也无比紧张。
我努力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紧张地呼气吸气,练习问问题的时候总是静不下心来。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发现邢思思也是如此,甚至比我更紧张。
我瞬间心里放松了不少,好似孤独路上发现了同行者,多了些同病相怜的相互慰籍和感同身受的惺惺相惜。
等到吃过晚饭的时候,我点开曾被我备注为“好心人”的蒋越泽的学校号码,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我看着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心里似乎有一种力量一直催促我,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是时候让你长长的暗恋时光,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