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只是接手了一个空壳罢了”
“空壳”听到吴信泉的解释,徐盛反倒是愈加疑惑了,问道“难不成赵俊臣还敢将内帑的积存侵吞干净不成若是那样,咱们只要向陛下讲出实情,陛下绝不会饶了他的毕竟内帑与户部国库不同,内帑的银子可都是陛下的私银,赵俊臣就是再贪,又如何敢动陛下的私银”
吴信泉冷哼道“如何不敢那赵俊臣最是擅长理财做账,他掌管内承运库两年余时间,除了他之外,没人清楚内帑这两年以来的收支情况,只要他在账目中稍动手脚,咱们接手的内帑就会损失大笔的存银,而且还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听到吴信泉的解释之后,众位大太监皆是皱眉。
在众位大太监想来,吴信泉所说的情况确实是极有可能出现,若是他们要将手中的油水衙门交给别人,也会事先在账目中做些手脚,趁着离职之前侵吞一些好处,只是做账的手法不能像赵俊臣一般高明罢了。
在场的大太监们以己度人,自然是认为赵俊臣也会这么做事实上,这些大太监确实没有猜错,赵俊臣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与准备。
顿了顿后,吴信泉继续说道“若只是如此,也还罢了,今日虽然损失了一批银子,但只要掌控了内帑,这些银子迟早都会收回来,但各位可还记得,就在两年之前,赵俊臣尚未接手内承运库的时候,内承运库的情况如何如今得内承运库又是情况如何”
随着吴信泉的话声落下,众位大太监微微一愣之后,更是眉头紧皱、表情沉凝。
两年之前,内承运库的情况众位大太监皆是清楚,收不抵支、亏损严重、周转困难、难以为继,甚至连宫内诸位娘娘的用度支出都拿不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德庆皇帝才会将内承运库交给善于理财的赵俊臣负责。
而赵俊臣负责之后,内承运库的情况大为好转。虽然德庆皇帝与后宫的用度渐多,但内帑的银钱反倒是日渐充盈。德庆皇帝也再不用担心自己的银子不够用了。
两相对比,自然是天上地下,但也显得内廷太监们太过无能了。
众位大太监沉默之余,吴信泉又说道“然而,只不过是短短两年时间,内帑的形势为何会发生这般巨变依我看来,赵俊臣的手段说穿了其实也简单,不过是开源节流罢了。一方面为内承运库开辟新的财源,另一方面则是削减了咱们这些人私下里的好处”
说到这里,吴信泉面色再次一冷赵俊臣掌管了内帑之后,他吴信泉虽然是内廷之首,但得到的好处也同样是减少了许多。
不过,转瞬之间,吴信泉已是收拢了心中思绪,继续说道“赵俊臣的手段确实管用,咱们接手了内承运库之后,也要照搬下去。否则若是没过两年内帑又变得糜烂了,咱们恐怕就要迎接陛下的震怒,然而。节流也就罢了,但开源这方面,咱们又如何能绕开赵俊臣众位别忘了,赵俊臣虽然为内帑开辟了几条财路,但这几条财路一直掌握在赵俊臣手中,若是赵俊臣只是将内承运库交给咱们,却将那几条财路留在自己手中,那咱们接手的内承运库也只是一个空壳与烂摊子罢了,迟早都会恢复到两年前的形势所以。咱们虽然要接手内承运库,但赵俊臣也绝不能得罪了。反而还要愈加的交好,咱们若是想要顺顺利利的经管内帑。今后还离不开赵俊臣。”
听到吴信泉的这些解释之后,众位大太监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毕竟,吴信泉所说皆是属实,就拿内承运库所垄断的香胰生意来说,这门生意看似是被内承运库垄断了,满天下的商人皆是要找内承运库买货,但那些制造香胰的工匠们,却至始至终都是“悦容坊”的人,也就是说,内承运库其实只得到了香胰生意的经营权,但生产权却依然在赵俊臣的手上,只要赵俊臣愿意,那么他随时都可以让内承运库的这项财源大幅缩水。
所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