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心生忌惮、暗中防范!唉,若是早知今日的话,当初就不应该主动向赵俊臣展现自己的底细,若是赵俊臣不知道我的底细,也就毫无防范之心,今后对付他的时候自然是要容易得多!”
想到这里,朱和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后悔。
“当初,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多病的皇子,哪怕是手段狠辣、心机深沉,也不会是一个心腹大患,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压制于他,这显然是我小觑他了!此人若是成为敌人的话,威胁不逊于德庆皇帝与周尚景!不过,他的性格极端,成为敌人也是迟早的事,今后必然是绝对容不下我的!幸好我早已经准备了后手,目前暂且先稳住他吧!”
思及此处,赵俊臣的表情愈加是亲切友善。
“我从前也是小看赵俊臣了,以为他只是一个擅长理财与蝇营狗苟的寻常奸臣,即使是城府很深、手段不俗,也终究不会是大敌,所以也就没有刻意针对于他!但如今再看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显然是我轻视于他了!不论是出于何种考虑,赵俊臣今后必然是一个心腹大患!幸好我藏了一招杀手锏可以对付他,但眼下还不能让他发现我的敌意。”
暗思之际,朱和坚的脸上笑容也是愈发的诚意十足。
从某方面而言,赵俊臣与朱和坚也算是一丘之貉,就连经历也有相似之处,所以两人的心中想法相近,也就不算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了。
就这样,两人各怀鬼胎、心思百转之际,脚步却是毫无停顿,很快就已是走到了彼此面前。
“和坚领父皇之命,前来此处恭迎赵阁臣的凯旋回京!和坚听闻了赵阁臣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丰功伟绩,可谓是拜倒辕门、心向往之,恨不得飞奔到陕甘境内、追随在赵阁臣的帐下,亲眼见证赵阁臣的赫赫功绩!这一次和坚可以亲自迎接赵阁臣返回京城,更是荣幸之至!”
两人走到彼此面前之后,朱和坚抢先开口、主动拱手行礼,态度可谓是谦逊至极,甚至是以“和坚”自称,主动把自己的位置摆在赵俊臣之下,丝毫没有即将要成为储君太子的傲慢之态。
见到朱和坚的这般态度之后,赵俊臣表情间的亲切与善意也是毫不逊色,拱手还礼之余,也是说道“七皇子殿下实在是过誉了,不过是运气而已、运气而已!本想是低调回京向陛下复命,没想到七皇子竟是亲自相迎,当真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说话间,赵俊臣抬头向着周围看去,又问道“不过,这般阵仗也太大了吧?劳驾了七皇子殿下与诸位同僚,就已经是让我愧不敢当了,更还有禁军将士维持秩序、清空官道,未免是太过于兴师动众了,若是惊扰了百姓又该如何是好?”
朱和坚却是笑道“以赵阁臣如今的功绩与声望,朝廷为了表示重视,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赵阁臣大可不必过于在意。”
赵俊臣深深打量了朱和坚一眼,问道“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七皇子殿下的主意了?”
朱和坚却是笑而不语,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目光转向了赵大力搀扶赵俊臣的手臂,却是面现关切之色,问道“赵大人可是身体不适?竟还要下人搀扶行走?”
赵俊臣也没有追问,只是摇头叹道“陕甘三边的生活清苦,诸般军政事宜又是异常繁重,尤其是迎战蒙古联军期间,我更是日夜不休、耗尽了心力与精神,所以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也很快就大病了一场,至今也没有恢复。”
听到赵俊臣的说法之后,朱和坚表情郑重的向着赵俊臣躬身一礼,就好似他当真是内心钦佩赵俊臣的所作所为,缓缓说道“当真是幸苦赵阁臣了!若不是有赵阁臣的幸苦,陕甘三边也没有今日的大胜,更不会有收复河套的可能,百姓与朝廷皆是受益匪浅,和坚在这里拜谢赵阁臣了。”
赵俊臣连忙是闪身避开,说道“七皇子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