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传入德庆皇帝的耳中,只怕是要愈加忌惮于我了,他是绝不愿意看到我改善声誉的,今后必然是要使用各种手段打压,却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这样看来,称病请辞的事情已是势在必行了!
还有,城门前的那支迎接队伍,也是极为蹊跷!若不是他们大张旗鼓迎接于我的话,百姓们根本不会得知我今天返回京城的消息,德庆皇帝也就不会这般迅速注意到我的民间声誉改善的事情!
这支迎接队伍的出现,必然是有人隐藏在幕后推波助澜!要知道,即使是朝廷中枢也是今天清晨的时候才收到我要回京的消息,京城各界人士根本不可能及时做出反应,京营已是控制了城门,禁止任何百姓出入,这支欢迎队伍若是背后无人指使的话,也绝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而这个幕后指使之人,很可能就是七皇子朱和坚,但周尚景也有嫌疑……”
思及此处,赵俊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两侧。
刚刚返回京城,还不等赵俊臣有所动作,庙堂各方势力就已经为赵俊臣准备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却是让赵俊臣忍不住有些头痛。
就在赵俊臣的坐轿不远处,七皇子朱和坚依然是策马相随。
其实,以朱和坚的身份,按理说也应该是乘轿而行的,但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已是痊愈,却是不放过任何宣传机会,哪怕是已经腿脚无力,却也不愿意弃马乘轿,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见到自己体力充沛的一面。
此时,见到赵俊臣掀开轿子侧帘、默默观察百姓反应的情况之后,朱和坚却是驱马来到了赵俊臣的轿子旁边,笑道“赵阁臣的丰功伟绩、赫赫战功,早已是传遍了京城各界,所有百姓皆是心中钦佩、把赵阁臣视为英雄!有许多人都已经把赵阁臣与当年的于少保、阳明先生等人相提并论了!”
赵俊臣轻叹一声,摇头道“我哪里敢与这些先辈并列?这般说法太过夸张了,一旦是传出去之后,岂不是贻笑大方?这简直就是在捧杀于我啊!”
朱和坚似乎是完全没有听懂赵俊臣的深意,反而是表情认真的说道“我倒是认为这般说法毫无夸张之处!于少保、阳明先生他们固然是前朝名臣,皆是文武双全,也皆是有过力挽狂澜的丰功伟绩,但他们像是赵阁臣这般年纪的时候,成就却是远远不如!
赵阁臣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就不谈你这一次的赫赫战功了,我朝近年来的钱粮周转、各项改制,又有哪一件能离开赵阁臣的出力?以赵阁臣的年纪,至少还能辅佐大明江山十年,今后的功绩只会越来越多,也必将是要成为流芳百世的千古名臣,到了那个时候,赵阁臣的成就远远超过这些前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话之际,朱和坚在“至少还能辅佐大明江山十年”这句话上面稍稍加重了语气,却是暗示自己登基之后依然会重用赵俊臣。
赵俊臣似乎是面现向往之色,然后再次摇头叹道“希望如此吧……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只要是朝廷与陛下信我、用我,我又岂敢是不尽心尽力?我也从未是奢望自己的成就能够超过于少保、阳明先生等前辈,只希望是自己功成身退之后,能够问心无愧就好!”
赵俊臣的这一番话,也同样是充满了暗示,表示自己并没有太大野心,只要是皇帝们愿意信任他、重用他,他就会忠心耿耿的为朝廷办事。
就这样,两人为了让对方安心,皆是表情诚恳的说了一通自己也不相信的假话,同时也完全没有相信对方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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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赵俊臣与朱和坚二人相互飙戏、虚与委蛇之际,紫禁城已经远远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
当赵俊臣进京入宫之际,德庆皇帝与朝廷百官并非只是一味等待着赵俊臣的觐见。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朝廷中枢的政务颇为繁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