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楼、地产、贸易,虽然辛苦,但睡得踏实。”
“啊,扯远了。”林叔摆摆手,“你不止是为了说这些吧?”
李乐点点头,“林叔,确实有件事,王铮这个案子,牵出了盛镕,也暴露了指南针基金在合规上的漏洞。现在FSA盯着,基金暂停,但我觉得.....这个架子,有用。”
之后,李乐将自己打算通过注入资金,试图稳住并重组指南针基金的思路,大致说了说,重点在于利用这个现成的、受过“消毒”的FSA牌照壳子,以及保留Permasense和Autonomy那两个项目的投资机会,以及桥头堡和工具箱的作用。
“哦,我明白了。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最后是想让阿叔我,或者叫上商会里几个老朋友,出钱帮你?”待李乐说完,林叔上露出那种长辈看待晚辈折腾事业时常有的、带着点纵容的笑容,“行,要多少?我这边问题不大,再和对面安乐、潮州那几位龙头打个招呼,给你凑个几千万,还是做得到的。”
但李乐连忙摇头笑道,“林叔,您误会了。钱的事,咱们,后面怎么都好说,我找您,是想商量另一件更长远点的事。”
“长远?”林叔端起茶杯,吹了吹气,示意他继续。
“我是想,”李乐身体微微前倾,“如果,我说如果,这个基金将来真的能做起来,有了稳定的收益。我想拿出其中一部分,设立一个针对在腐国,或者扩大点说,在欧洲留学的、遇到困难的学生的助学金。”
“助学金?”
“昂,”
“不是奖学金?”
“不是,”林振明正要往嘴边送的茶杯顿住了,眉毛挑起,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诧异,“阿乐,你怎么会想到搞这个?”
他放下茶杯,目光里带着不解,“我知道你好心。但是,你要搞清楚,现在不是七八十年代啦。能来腐国、来欧洲留学的年轻人,公派的,国家全包了学费生活费,哪用得着你帮?自费的,家里就算不是大富大贵,起码也供得起这笔开销,要你的助学金干什么?这个念头,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李乐解释道,“倒不是多余,如果您深入了解一下,就知道了。好多人以为的留学生,家境优渥、腰缠万贯甚至纸醉金迷,可有些都是台面上的光鲜。水面之下,是另一番景象。来这里留学的,并不都像看起来那么轻松。”
“有家里为了孩子全力托举,咬牙卖了房子、借遍亲朋,才凑齐学费和生活费,把孩子送出来,指望他学成改变命运的。”
“有来了之后,家道中落,或者出了大变故,断了供给,只能自己硬扛的。”
“更多的是普普通通的中产家庭,父母收入看着不错,但供一个孩子在伦敦这种地方读书,房租、学费、生活费,样样都是硬开销,扣掉这些,家里也就剩个温饱。人在这边,是需要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为了一点折扣货比三家。不敢多喝一杯咖啡,不敢轻易参加要AA的聚会,挤出时间找兼职,就为了攒下学期的书本费.....”
“这些才是留学生的常态,林叔。精打细算,战战兢兢,才是大多数人的日子。光鲜亮丽、挥金如土的,有,但那不是全部。”
“他们需要的,可能不是全额的资助,而是在关键时刻拉他们一把,比如突然生病急需用钱,比如一个难得的、无薪的顶尖公司实习机会却因生活费发愁而不得不放弃.....这点助力,对他们可能就是雪中送炭。”
林叔静静地听着,脸上的不解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索。
他久在海外,接触的多是已成家立业的侨胞,或是来往经商的故友,对于新一代留学生的真实生态,确实隔了一层。李乐这番话,像推开了一扇他未曾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