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几天牛马,李剑垚觉得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此时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距离鲤鱼洲400多里的咸宁,王长安在那里挥汗如雨。 一个是东南不足200里的龙虎山,那里或许有道士,落迦岛虽一隅之地,但也不能少了道教正宗,要是有人去开个道场也是极好的。 所以,王长安那里就算了吧,家里会给他寄棉衣毛衣的,应该不缺这点关心。 泸溪河畔,上清镇,上清宫。 一片残垣断壁,神像倾倒,李剑垚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好像是白来了。 是了,两年前,很多地方都被打砸了,这地方作为神秘势力的代表能幸免那得多大的行政力量的干预? 看了看断崖高耸的龙虎山,李剑垚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搜寻一番。 道士这种生物,生命力最是顽强,你捣毁了道观,那只是外物罢了,道士是不会跟你死磕一个破房子的。 但断崖对于李剑垚来说从心底就没啥攀登的想法,自己的恐高症是原生的,虽然能开飞机,但是也不能主动没事去爬山不是。 摸了把脸,正纠结着呢,一个带着红袖箍的年轻人突兀的出现在不远处。 “嘿,干啥呢!” “噢,求医问药而来,这地方咋这样了?” “这典型的四舅,砸了!” “嗯嗯嗯 ,砸的好,别管是四舅还是三舅妈,砸就对了,告辞!” 说完一溜烟的跑向了龙虎山方向,自己没空跟这货掰扯从哪来到哪去的问题。 青年只见得一个人,嗖一下,就不见了,揉了揉眼睛,以为见鬼了呢。 顺着小路上了山,然后放出了那只侦察机,战鹰。 “你都是老鸟了,再做一次侦察吧,你儿子不堪大用,没干过这细活,改天你得教教它! 看到长胡子梳着发髻的老头就是我们的目标,去吧!” 战鹰已经到了暮年,这游隼这东西也就十来年的寿命,如今已经不能做个长距离的侦察机了。 这货拐带了个年轻的隼,孵出来个傻鸟呆呆的,整天在空间里混吃等死,不堪大用。 要怎么说,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呢。 战鹰展翅高飞,以它的速度,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有几个老头儿聚集的地方,离这里其实并不远。 要么怎么说站的高就看的远,要不是怕被导弹打下来,李剑垚直接开直升机上去也能看得见。 传说神秘的导弹二营就驻扎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李剑垚要是敢开直升机出现在空中,没准真能挨一发。 知道了大概位置,顺着林子穿过去就是了。 用了3个多小时才穿到这边的一排茅屋前,几个老头儿穿着应该原本是蓝色的道袍,如今有些白,有些埋汰,胡子拉碴,目光炯炯,看着眼前出现的不速之客。 “道长有礼,愚人自远方而来,拜谒正一正宗,不想山下祖庭凋敝,只得上山寻访,冒昧打扰了!” 来见道长,不要双手合十,不要双手合十! 要脚呈八字,双手抱拳,举眉齐,躬身作揖,双手下垂至腹部,再恢复至眉齐。 你要是上来就给人家来个阿弥陀佛,那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被撵下去就算你长的俊。 “居士有礼,来者即是客,请进来喝口水吧,祖庭蒙难,此处条件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道开口,算是接纳了李剑垚这个陌生来客。 “有水喝便极好,有劳道长!” 一个泥炭炉,一个陶壶,几盏陶杯,江西之地茶倒是不缺的,道士投茶入壶,不多时茶水便已煮好。 倒了两盏茶出来,李剑垚扣了扣斑驳的木桌,算是谢过。 入口甘甜,山泉水配云雾茶,清心的很。 “好茶,道长好雅致!” 老道没对茶做什么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