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冯头的身体确实不行了,但是也没到立马就嘎的地步。 这老头眼睛倒是毒,也不愧是多念过几年书的,既不想让孙女困在村里,又不想让她单独去面对没啥血缘关系的舅舅和后姥姥。 可李剑垚真的跟他不够熟,至少李剑垚觉得还没熟到可以让他托付一个半大姑娘的程度。 这个老货看样子是要赖上了,充满爱心的李剑垚当然是要报复回去。 决定了,给他弄几副药,净捡苦的来,苦死他得了。 至于说留学背景,要是放以前,那肯定是不能说,但现在无所谓,他就是举报到京城去自己也不怕,看来斯贝和航电系统必须得自己亲自付账,不能随手把钱丢过去才行。 手里握着资源,就是握着话语权。 看着李剑垚神游天外,老冯头晃了晃手,李剑垚回过神来。 “干啥?” “进屋吧,给这些没走的伙计瞧瞧,顺便让他们帮我把遗嘱见证一下,回头再让大队长他们看一眼,这事儿就算结了!” “嘿,你还安排上我了!” 每次回来都给这帮下放的人看看,李剑垚的目的也很简单,别让这些家伙死在村里就行,有病也得有个见证,别到时候说不清。 “这几天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把病历留档,至于开药啥的我可以帮你,总的来说,别说到时候是我把你给药死的就行。” “我知道,回头我就跟大队长申请。” “反正我不管那么多,我这人怕麻烦呢!” 老头也不气,回去自顾自的找纸笔写他的东西,李剑垚给没走的老的少的都看了看,能吃西药的吃西药,不行就吃点草药也行。 村里有钱,卫生所里西药常用的都有,除了赵大夫那西医大夫儿子技术水平有点二把刀之外,没啥缺点。 老冯头手很快,时间长的都在这里生活六七年了,时间短的也有个两三年了,老冯头求了大家做见证,签了字,李剑垚不情不愿的也算是接下了个因果。 给小丫头找口饭吃不难,别人家不知道,自己家肯定不会虐待小姑娘,再说距离这姑娘成年也没多久,五六年的时间也是一晃而过。 老冯头的身体再坚持个一年半载的也行,再多就说不好了。 只要他自己不泄气,那就能多活一阵子。 这边见证完,去大队又折腾了一趟。 十大爷和朱凤春他们对于老冯头这个决定还是很诧异的,老头儿这会儿舌灿莲花,也算是说服了两人,顺便请了假,去县医院留档。 老冯头既然留过学,也清楚这事情的首尾得清楚,别留了尾巴,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孙女。 老冯头走后李厚河拉着李剑垚说道, “你小子啥都敢接?那是个半大姑娘,不是小猫小狗,你才多大?” “十大爷,这老头耍无赖啊,都快跪地上了,我也怕折寿啊。 强行给拉开倒也行,我怕给他整散架子了,本来还能凑合的人一下子就没了那可完犊子了。” “那你可咋整,真把人家姑娘接到家里来?” “回头再说,老冯又不是马上就翘辫子了,他走之前应该会把事情给孩子交代好。 到时候我要是不在家的话,你就先让我大姐帮忙看着,回头我自有安排。” 李厚河抽了口烟,然后拍了拍李剑垚。 “行吧,你也是有章程的,既然你揽下来这事,那就这样吧。 老冯头这些年也没干啥重活,每天给孩子们送个牛奶,村里还给配了手推车,可这身体说不行就不行了?” 怪不得这老家伙对村里了如指掌,走街串巷的最容易获取情报了。 “命数如此,少年得意,家境优渥,后半生凄苦了些,一遭变故,直落崖底。 按他说的,那就不是命运的玩笑就是时代的悲歌,总之世界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