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这次倒是没有一口闷了,只喝了一半。 然后照样是摸了一块猪头肉,塞到嘴里嚼了嚼。 “后来,跟兄弟们小打小闹的,弄了黑市,开始不止那个张三疯,南街这片还有个姓宋的,但他也有点不地道,后来就被我挤兑的不干了。 打肯定是打过,咱没吃多少亏。 黑市有了起色,赚的也多了,家里吃的用的啥也不缺,她倒是过了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 哪怕是饥荒那会儿,家里也不缺啥。 后来,就话里话外嫌我这上不得台面,没有大哥的地位,没有二哥的权力,也没有老四的文化。 兄弟几个,就我混的不好。 但是日子总得过啊,咱这自打张三疯没了之后,也不光是为了挣点钱,更多还是互通有无。 我倒是觉得还是有些光荣的。 可我累死累活的,一心扑到这边来,家里居然后院起火了。 先是挑弄和二嫂和二哥的关系,俩人险些离婚。 后来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跟她单位的一个小年轻搅到了一起。 再后来就仿佛不再是她了。 我让兄弟们查过,她的领导、她的同事,管理局的、机械厂的、钢厂宾馆的,甚至还有下面乡镇的,都被她睡过。 我他妈头顶上的帽子都绿的发黑了!” 李剑垚以为,只是单纯的出轨了,这种事情不能说是没有,但是这个年代也是存在的。 如此海纳百川,还是几十年后的一些纪实文学里面可能会涉及的。 但没想到却真真的发生在了离自己不远处。 “川哥,不,三哥! 我感觉我安慰你应该没啥用,但是我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更对这种行为深感不齿。 兄弟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有好几个老婆,但我对她们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真挚的。 这不能说明我能接受的了一个女人如此放浪。 能问一下,家里大侄子。。。” “是我的种,老二也是,跟我一个模子的。” “那还好!” “你说我怎么就遇到这么个人呐! 呜呜~!” 李剑垚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这局面,有点忒复杂了。 再给那个女人点时间,她能睡遍全县。 幸好,九大爷也十三大爷他们升迁了,要不然搞不准自己还得多个小大娘。 毕竟女追男,那太容易了。 组织了下语言,李剑垚说道, “其实,人不可能每一步都正确。 选错了就选错了,你这个样子更多的像是自责。 但是欺负以前的自己不算什么本事,以前的你遇到那时候的她应该也还会陷进去。 毕竟以你当时的阅历和心智,哪怕重来一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以往之不见,知来者之可追。 识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知不足而奋进,望远山而前行。” “你前半部分我听明白了,后半部分能换成人说的不? 我读书不多,都这会儿了,你就别欺负我了!” 李剑垚挠了挠脑袋, “你现在要做的是整理好自己,看清自己的内心,同时又不降低你的道德标准。 我觉得哈,日子肯定是不能过了。 错不在你,所以孩子肯定得归你。 至于财产,各拿各的,反正她应该没你的财产多。 就算是她比你有钱,你同样会觉得那钱不干净。 离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法律都规定可以离婚,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首先,我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我选的女人,在价值观上是和我差不多的,最次最次也不会如此的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