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的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 幼儿园老师都惊了,想劝,但看李剑垚的表情不似作伪。 爷奶稳坐,一声不吭,但面沉似水,气势很足。 昭兴是混血没错,但他姓李,自家人从来没嫌弃过他,虽然她娘也没名分。 杂种一词骂了李剑垚全家,连带着枣山上躺着的太爷太奶都没饶过。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 “子不教,父之过,我可以不打你儿子,但你得跟我单挑。”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男人泄了气,身高不占优,气势也没人足,孩子虽然被打肿了,但要是真这么说的,自己挨揍也没人同情,因为这个词真的挺恶毒的。 自家的孩子什么德性也清楚,人家没说错,子不教父之过。 这种事也不用非要一纠到底,到底说没说过这话,踩没踩人家,甚至吐唾沫,又不只有这么几个孩子,其他人肯定也看到了。 骂人、先动手,人家不是过错方,但打架没打过属于寡不敌众。 女人哭喊着, “跟他打!你还是当爹的吗!” 男人也想打,男人之间打过一架,恩怨两清,但看这样子,打不过。 也可以慢慢找机会下手,拼关系,恶心人什么的,在自己的权限内最大程度的为难人。 但眼前这位自己不认识,也不知道人家是干嘛的,看上去也不简单,如果拼不过还容易反噬。 李剑垚倒是想谢谢这位女士,自己很久没打架了。 也不是特别想打他,就是不想在孩子们没错的情况下被别人颠倒是非,哔哔赖赖。 “昭兴,你需要道歉吗?” 李剑垚看向七斤半,男人也看向七斤半,确实眉眼间不是东方面孔,眼窝有点深,眼睛大大的,很明亮,很好看。 七斤半看了一眼八斤,对着李剑垚摇了摇头。 “爸爸,打过了,事情过去了,但是以后要是嘴里再不干净,我再打!” 意思是不需要道歉,但也不原谅。 李剑垚给他竖了大拇指,奶奶撸了撸他的脑壳。 “我本以为要是自家孩子错了,我会给你弯腰道歉,子不教父之过,我儿子做错事,我这个当爹的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应该的。 看来我不需要向你们道歉,但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会付,200,够吗?” 李剑垚数出20张大团结,塞到了他手里。 男人想拒绝,但李剑垚给的着实不少。 女人也不哭嚎了,以前孩子打架也赔人钱,但有个五块十块的就算是大钱了。 这时候医院收费没那么高,小孩子又没什么力气,顶多是挠破了,或者掐肿了,搞点紫药水涂涂也就算了。 也可以煮几个鸡蛋敷一敷。 一个机关工作的人,算他是科级,因为没有这么年轻的处级,有个80块一个月就是高的了,如果是科员或者办事员,40或者50块左右算是正常的,200差不多是半年的薪水了。 “如果孩子后续有什么状况,拿医院的单子来,我全付。” 说完看向幼儿园的老师。 “对不起,孩子们给您添麻烦了,我看今天还是先领回去再好好教育一下,明天我再送他们过来。” “爷奶,咱回吧。” 没人拦着,出了门,几个孩子就被围着了,人多,孩子不够分,但都很乖巧,没多说话。 李剑垚走的很慢,出了大门点了根烟。 男人和女人领着孩子前后脚出来,李剑垚喊了声,“等下!” “什么事?” “我说的单挑是认真的,院子里都是孩子,办公室里有老师,教育的场合,不太好动手。 现在是外面,我觉得可以动手了。” 男人看了看李剑垚,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婆。 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