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没能将这场浩劫拦下来,那么由此引发的因果,都得由我们这一浪的走江者来承担。
到时候,都不用你出手杀我,我自己就会在因果反噬之下,过得生不如死。
所以,这种没意义的威胁,就没必要再提了。”
谛听笑了笑,这个话题,勾起了它过去与主人一起走江的回忆。
李追远:“复活虞天南这件事,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够了。”
说着,李追远转过身,目光扫向陈曦鸢、润生、林书友与谭文彬。
“大阵现在被一条狗给破坏出了缺口,现在,我要你们去那里,将缺口堵住,为我争取时间,由谭文彬临时指挥。”
最后一句话,是对陈曦鸢说的。
“是!”
“是!”
有着先前在老狗面前“放下戒备”的命令,现在大家伙对把小远哥单独留在这儿的命令,也就没那么抗拒了。
润生三人转身就要离开,只有陈曦鸢,在转身前,又认真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小弟弟。
陈姑娘有着一颗细腻且容易发散的心,谁叫她自小就是靠听家里私宅八卦来练域的呢。
故而,她觉得此时小弟弟身上,简直在亮着光。
一个人留在龙潭虎穴,把他们派出去保护苍生。
谛听的身形一闪,拦在了他们面前,他看着仍站在供桌前的少年,开口道:
“小子,你这也未免太不把我这条狗当回事了吧?”
李追远:“你的目的是让虞天南苏醒,不是为了掀起这场浩劫,你之前故意做了那么多破坏,无非是想以道德责任作胁迫,让你的主人不得不睁开眼。
现在,我已经告诉你了,他不是不想醒来,而是无法醒来。
你阻拦我的人去制止浩劫,又有什么用?
我不希望我的人死,我不希望浩劫产生的因果落在我身上,我不希望我走江失败,我现在比你,更希望虞龙王能够苏醒。
所以,
给我让开,蠢狗!”
这一声呵斥,别说陈曦鸢都有种心神荡漾之感,谭文彬与林书友也不自觉挺起自己的胸膛,就连润生,眼里都冒出了光。
非当事人,无法体验到这种感觉。
这一浪里的幕后黑手,制造这一切的“大邪祟”,被自家小远哥,当面直呼“蠢狗”。
要知道,小远哥对自家养的那条小黑,都不会这般严厉和不客气。
谛听右眼不断闪烁。
他无法辩驳,因为少年说的确实是事实。
左眼金色开始沸腾,显然真正的“谛听”早就憋愤良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它这只金色的左眼,打第一次看见这少年时起,就对这少年产生了极大的恶感。
没来由的恨,而且恨入骨髓的那种。
如若不是黄色的右眼,也就是小黄狗完全掌握着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换做先前还是大白狗状态时,谛听第二眼就会扑上去,把这少年给撕了。
这种感觉,也并非没有缘故,因为谛听从菩萨座下高高在上的存在,一步步沦为被老狗洗掉记忆的玩物,都是拜李追远所赐。
黄色的目光变得坚定,左眼闭起。
“真正谛听”的愤怒,在此刻,不值一提。
谛听让开了路。
谭文彬四人走出祠堂。
陈曦鸢忍不住发出感慨:“以前看先人们的笔记,看到他们对那一代龙王的溢美之词,我总觉得有些过度肉麻与奉迎,现在我终于意识到,这已经是很内敛的表述了。”
谭文彬:“这确实。不过,我好像发现,在小远哥喊老狗‘蠢狗’时,那老狗不是生气,反而有点激动?”
陈曦鸢:“有么?”
林书友:“有,像小远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