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山盟海誓却逾于承诺,无豪言壮语却重若千钧,无慷慨陈词却掷地有声。 夜枭啼声未落,檐角阴影里已多了片折叠的麻纸,被一枚细竹管钉在廊柱上。海宝儿示意萧衍取来,展开时见纸上只洇着四个墨字:“紫微垣妥”。 “倒比预想中顺遂。”海宝儿指尖抚过字迹边缘,墨痕尚新,显是刚写就的,“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偷’,手法愈发利落了。” 萧衍却凝望着那字迹,喉间似有硬物哽塞,“大内禁卫如林,高手环伺,究竟何人有这般手段,竟能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隐忍了这么久,终于该我们出手了!”海宝儿取出火折子,将麻纸凑到火边,看着边角蜷起焦黑,“这‘妥’字写得太急,最后一笔带了飞白,倒像是仓促间落的笔。”话音刚落,那纸已化为灰烬,飘落在青砖地面上。 “萧衍,今有一要务,需你代本少主办妥……”话音渐次低微,终至细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