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我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她抬眼望向林惜,目光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淡然,“那个圈子,可以容忍已婚贵妇的风流韵事作为谈资,却无法接受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宣称终身不嫁、要去浪迹天涯。”
说着她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一时间,那些曾信誓旦旦非我不娶的年轻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最窘迫的时候。”塔莎夫人的语气柔和下来,眼中泛起温暖的光彩,“唯有伊万......非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避之不及,反而坚定地站在了我身边。”
她的眼神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些令她难堪,却又无比怀念的时刻,“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为我在剧院订下最好的包厢,也会在无人敢邀请我跳舞的冷清宴会上,无视那些异样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邀我共舞……”
林惜已经完全被塔莎夫人的讲述吸引了,毕竟来自当事人的亲口回忆,可比任何一部古今中外的爱情小说都要来得震撼。
或许是林惜的目光太过热切,塔莎夫人终于从悠远的回忆中回过了神,展开一直握在手心的扇子,轻轻扇了扇,这才继续开口道。
“但若仅仅如此,或许还不足以让我对他倾心,真正让我下定决心托付终身的,是他对芙娅的态度。”
“以他那样古板的性子,当然无法理解芙娅的选择,但是因为顾及我的感受,他却不惜动用关系,冒险和我一起将芙娅从教会那群人手里解救出来,并将她妥善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说到这里,她忽然倾身,压低了声音道:“我曾问他,难道不怕旁人说他娶了个‘疯女人’的姐姐回家,徒惹非议吗?你猜他怎么说?”
塔莎夫人看向林惜,眼中闪着光,“他说:‘如果判断一个人,只会用耳朵听信流言,那这样的人,眼睛也可以不必留着了。’”
“所以。”塔莎夫人靠回椅背,双手轻轻一摊,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当他后来再次向我求婚时,我答应了他。”
她的目光变得温暖而深邃,直视着林惜的眼睛,语气坚定,“经历过这些,我才真正明白,判断一个男人,不要只听他说了什么,更要看他为你做了什么。”
说着她轻轻握住林惜的手,掌心温暖而柔软,“行动永远比言语更有分量。”
接着,还不待林惜反应,她忽然话锋一转,语气调侃道:“你和李恪,应该是新婚不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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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还没从伊万夫妇戏剧一般的爱情故事中回过神来,猛然听到这句询问,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晚阑珊灯火下,沈靖远那番令她面红耳赤的告白,以及自己为此辗转难眠的情景,不由得脸颊微热,含糊地点了点头。
“嗯……是,确实还算‘新’。”
塔莎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了然,笑着点了点头,“果然,也只有新婚燕尔,才会有那样的眼神了。”
“啊?”林惜有些疑惑地眨眨眼,“什么眼神?”
塔莎夫人意味深长地笑道:“还能是什么眼神?方才喝茶时,李的目光,就没从你身上移开过。”
说着,她略带感慨地轻叹,“年轻可真好,闹点小别扭,转眼又能蜜里调油。”
反应过来的林惜顿时面色爆红,她当时光顾着应付塔莎夫人了,哪里注意得到沈靖远在看什么,不由得开口辩解道:“夫人您看错了!他那……那是昨晚没休息好,眼皮有些抽筋罢了!”
塔莎夫人闻言,抿嘴轻笑,没有和她争辩,只是语气温和道:“这样很好,你们年华正好,能早早看清彼此的心意,是莫大的福气,不必像我与伊万,蹉跎了许久,历经波折才走到一起。”
林惜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