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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宿镇的情况,已然明了。”谢邕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在帐内每个人的心头,“疫病虽暂控,然瘟毒诡谲,反复无常。
那两镇前车之鉴,尸骨未寒。朝廷的密令,是‘彻清边患,绝不留根’。”
谢承岳接口,语气硬邦邦的,不带丝毫转圜余地:“父亲,军令如山。为大局计,不能再犹豫。迟则生变,若疫情反复或流窜,危及后方乃至王畿,我等万死难赎。
儿愿领一支轻骑,今夜便动身,彻底了结此事。”他眼中闪过痛色,但更多的是军人对命令的绝对服从,以及对潜在威胁的冷酷决断。
帐内陷入短暂沉寂,只有炭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所有幕僚、副将皆垂首屏息,无人敢在此刻置喙。
屠戮已基本清除疫病的镇子,于情于理都令人难以接受,但“时疫”二字,在这个时代便是最无可辩驳的灭绝令。
“承彦,”谢邕目光转向次子,对这个素来心思缜密、常有不同见解的儿子,他愿多听一句,“你亲赴天宿镇探查过,有何看法?”
谢承彦放下茶盏,指尖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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