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弄权,卖官鬻爵等事。前日结交和士开,今日又攻击和士开,也是小人情性,往往如此。 北齐高湛又动恼道:“尔乃诽谤我!” 祖珽答道:“臣不敢诽谤,但惜陛下有一范增,不能信用。” 高湛藤目道:“尔自比范增,便目我为项羽么?” 祖珽复说道:“羽一布衣,募众崛起,五年成霸业,陛下借父兄遗祚,才得至此,臣谓陛下尚不及巷羽!”这数语益触高湛怒意,令左右之人把祖珽捆缚拿住,用土塞口,祖珽且吐且言。也想卖直,实是狂奴啊。 高湛命人对祖珽加以鞭打二百下,然后发配甲坊。嗣复徙往光州,置地牢中,夜用芜菁子为烛,目为所薰,竟而导致眼睛失明。 左仆射徐之才善医,每当高湛生病,必召令诊治,随治随痊。 和士开欲代徐之才位置,出徐之才为兖州刺史,高湛果然令和士开为左仆射。不到一月,高湛疾病复发,遣急促 追征徐之才,徐之才未至,高湛已经濒危。于是召和士开嘱咐后事,握手与语道:“幸勿负我!”替汝至胡后寝处格外效劳何如?言毕遂殂。真是自作自受,把能照顾自己健康的医生迁到外地,一味信任奸臣和士开,也是死有余辜。 时年,北齐的天统四年十二月辛未日(569年1月13日2),高湛驾崩,年仅三十二岁。 越日之才乃至,和士开伪言上皇病愈,遣还兖州。 一连三日,秘不发丧。 黄门侍郎冯子琮,为胡后之妹夫,入问和士开意见。和士开道:“神武、文襄丧事,皆秘不即发,今至尊年少,恐王公或有贰心,故必经大众议妥,然后发丧。” 冯子琮说道:“大行皇帝,传位今上,朝贵一无改易,何有异心?时异势殊,怎得与前朝相比!且公不出宫门,已经数日,升遐事道路皆知,若迟久不发,朝野惊疑,那时始不免他变了。” 独不怕汝姨姊加嗔么?和士开于是下令发丧,追谥上皇为武成皇帝,庙号世祖。高湛在位五年,为太上皇又四年,年只三十二岁。 太上皇后胡氏,至是始尊为皇太后。胡氏与和士开相奸,高湛死后,胡氏此次更加的毫无顾忌,好与和士开日夕言欢,偏偏被冯子琮说破,不得不举行丧葬,令和士开出宫办事。 太尉赵郡王叡,与侍中元文遥等,又恐冯子琮倚胡太后援靠,干预朝政,因此与和士开会商,出冯子琮为郑州刺史。 当时北齐朝廷权贵,除了和士开、赵彦深、元文遥之外,尚有司空娄定远,开府三司唐邕,领军綦连猛、高阿那肱,度支尚书胡长粲,俱得柄政,齐人号为八贵。 赵郡王高叡,大司马冯翊王润,安德王高延宗,润与高延宗,注皆见前。与娄定远、元文遥等,并入白齐主高纬,请出和士开就外任。看官,试想和士开系皇太后的私人,哪肯听他外调,自取寂寞? 齐主高纬生性昏懦,当然拗不过胡太后,所以众论纷纷,始终不得邀准。 这个时候,胡太后出御前殿,觞宴朝贵,赵郡王高叡,挺身出奏道:“和士开为先帝弄臣,受纳贿赂,秽乱宫掖,臣等义难杜口,所以冒死直陈。” 胡太后怫然道:“先帝在时,王等何不早言?今日欲欺我孤寡么?且饮酒,勿多言!” 高叡词色益厉,脱冠投地,拂衣而出。娄定远、元文遥等,亦皆离座自去。 翌日高叡等复至云龙门,令文遥入宫弹劾和士开,三入三返,终不见从。 左丞相段韶,使胡长粲传太后谕旨道:“梓宫在殡,事太匆匆,欲王等三思后行!” 高叡等乃拜命散归。胡长粲复命,胡太后喜道:“成全妹母子家,实出兄力!” 原来胡长粲为胡后之兄,故如是云云。何不谓成全假夫妇,实出兄力! 胡太后及齐主高纬召问和士开,和士开道:“陛下甫经谅闇,大臣皆有觊觎;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