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怜悯,像一层层加覆在她心上的霜糖。她原本只是零落的碎片,经男人轻轻捧起,仔细拼成一枚完整的月亮。她竟也像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形状——原来碎片聚成圆月,终会映照出完整的亮光,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竟是这样能发亮。在这安然的暖意中,她突然明白:飘摇的心,原来终究要有一双手能稳稳接住,整个生命就此才不再下坠。
再一次,吕希燕感受到了男人神奇的存在,她忍不住要抚摸自己的肚腹,孕育新生命,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
贾琼英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靠在任笔笙的肩膀上,无限遐想着将来美好的日子,道:“笔笙,给我们的宝宝取个名字吧。”
任笔笙眼角余光厌恶的瞪着女人被星月萤光照着的半边模糊的脸儿,笑道:“现在为时尚早,等生下来再说吧。”
贾琼英梦一般的呓语道:“也对,现在还不知道是王子还是公主,名字不好取。笔笙,你是喜欢我们的宝宝是王子还是公主?我希望我们的宝宝是个王子。看笔友就知道,你们任家的基因强大,而且男孩子很讨女孩子喜欢。雪芹贤惠持家有道,郭燕温柔多愁善感,林燕泼辣心直口快,阿古丽善良疾恶如仇。就是不知道她们谁能笑到最后?”
其实除了吕希燕,其余女孩谁都笑不起来。郭燕曾经是真心希望她的燕哥能和雪芹姐好,但经过在沙漠中替男人解毒事件后,她的童心就起了微妙的变化,这事搁古时候,自己就己经是燕哥的人了。所以,之前的穿针乞巧,她耍了个小心思,以表演节目为由哄骗吕希燕不要配合男人的穿针乞巧。何曾想到男人太过霸气,竟然强行穿过了女人的针孔,更让她心碎的是男人的那句话:“得雪芹相伴,我愿足亦。”这个男人是眼瞎了还是智障?明明自己比吕希燕更优秀,各方面,包括容貌身材个人修养甚至家庭环境,可他却依然只爱吕希燕,对自己却似冰一般冷。第一次,郭燕拿吕希燕和自己作了比较,令她想不通的是男人却作出了令所有人都意外的选择。她心中怨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捧着破碎的心独自修补。
见表妹情损意伤,牛爱阁难免义愤难平,都不用比较,正常人都知道吕希燕是她们四人中姿质最差的那个,而表妹绝对是她们中的最佳人。可眼前这个男人对最佳人熟视无睹,对最差人却说出“得其相伴,愿足亦”的肺腑之言。她忍不住偷窥着男人,说男人长不象冬瓜短不象葫芦有点过,他也膀阔腰圆只是手短脚粗而已,属于矮胖子之列。他满脸毛哈哈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老者呢。
此时的男人正面含笑意静静的听着人们五音不全的唱着歌儿,也偶尔仰望星空。他仰首凝视星空,双眼如沉静的深潭,倒映着漫天星子。眸底无一丝杂念,唯有纯粹的光在缓慢流转,仿佛将整片银河都盛进了眼底。那光芒不似月华清冷,而是带着大地的温厚,像未凿的璞玉,透出近乎虔诚的专注。星光落在他微抿的唇线旁,照亮了眼角细密的纹路——那是风雨与岁月刻下的忠诚印记,此刻却柔软得像一片等待融化的雪。牛爱阁心中一动,男人洗个澡,理个发,修个面,绝对是个真爷们!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一个人流连花好月圆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烟火的天空下起了雪……”
歌声荡荡悠悠,却于黑暗的拐角处拉出来两个人,原来是陈燕领着一个魁梧帅气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夏流见了,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没等歌儿唱完,便灰溜溜的钻入人群中。原来,下午时候,白善去税务局砖厂散心,找到陈燕并告诉了她任笔友等人将平安归来的信息,她高兴,便特意拉着男友过来庆祝,因为她知道,虽然不是那种爱,但燕哥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看见表妹幸福的笑脸,郑富成是高兴又隐忧,看她身边的男人,显得高大英武,尤其是他背着的那把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