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来了什么厉害人物,原来是俩废物东西!”
焦海鹏往地上“呸”了一口,遂将敌人身上的大锤拎起,当兵器用。
那人胸口中了一锤,胸腔已塌了,内脏已碎,焉有命还?
焦海鹏直起腰来,顺着路径张望。
前不见贼寇,后不见恶棍。
又向四处房顶环顾。
个家屋顶像有伏兵,让他猛地一惊,仔细一看,原来仅是烟囱。
不禁自嘲,大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了。
天黑漆漆的,幸而无乌云遮蔽。
月光灼灼,百步之内,可以视物。
再不见其它贼人,焦海鹏这才放心。
这时的谪仙村阒然寂寥,大柳树疏影摇曳,狗也不吠了,死气沉沉,好像废村。
近处几具尸体,包括那桂英少妇的遗体,在焦海鹏中一一浮现着。
他兀自纳闷,“村子里的人,都是睡神不成?贼人行凶,闹出的动静不算大么?还是一个个自扫门前雪,作壁上观?”
正想着,忽然一拍脑袋,暗叫道:“糟糕啦,我师父!”
焦海鹏以一敌三,杀了贼人,耽搁了好些时间,怎么样也有半炷香了,他怕贼人已去了王家大院。
遂起脚步,向王家大院跑去!
奔了数百步。
王家大院近在咫尺,门上灯笼随风摇摆。
大门敞开着,一只人脚露在门槛外。
走近一看。
那人伤在头上,流了好大一摊血,穿着与贼人一样的夜行衣。
焦海鹏惊了又惊,暗料:“果然不出我所料,贼人是冲着小儿来到。”继续往大院里面走,便在葫芦架下,又发现两个死者,刀离身,撇去了好远。
一人扑在摇椅上,那摇椅还摇摆着,吱吱的,人似死去不久。
一人跌在花圃里,压坏了好些花朵,百花成了红花。
再一迈步,偶然踩到几支小箭上,落得四散。
情急之下,焦海鹏向大屋喊了一声:“师父!徒弟在此,你老人家怎样了?”
这时,大屋内传来兵器锵然之声。
焦海鹏只恨自己未能生出四条腿来,快点跑到师父身边去,大喝道:“贼人休要张狂。你家焦太爷来了,还敢造次?”
拎着铁锤,闯过丹墀。
余光中,又瞥见马厩屋顶,似乎躺着一个黑影。
欺近门口时,忽然有一人飞出,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焦海鹏轻身避过。
那人直摔到台阶之下。
滚了好几圈,胸口流着血,蹬了几下腿,了了账了。
焦海鹏,只听师父狠狠说道:“说。哪里来的贼人,到此有何目的?”
像是抓到贼人了。
听到这里,焦海鹏急匆匆闯进内室。
过了走廊。
又看兵器、小箭、铁镖等散落一地,血迹染上窗户纸。
三个夜行人,躺在地上,均一剑毙命,像出自长明道手笔。
“师父!”焦海鹏叫嚷着跑到内室。
地上跪着一个黑衣人,此刻摘下了面罩,生的是獐头鼠目,其貌不扬,脖子上架着一柄光粼粼的宝剑。
正是白虹剑。
长明道面容紫青,端坐椅上,正嗔目诘问。
小儿无事。
王弼臣抱着小儿,正襟危坐。
猎豹子王彪却了无踪迹。
焦海鹏搜寻了一圈,长吁一口气,说道:“师父,你们没事吧,刚刚外面···”
长明道冲焦海鹏点点头,说道:“外面贼人皆被王兄所杀,为师抓个活口,正审讯哩,莫要打岔。”
焦海鹏本来想说桂英无辜惨死,问问猎豹子哪去了。
现在看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