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讲】(6 / 7)

阿难尊者说,正如你前面所说的道理,的确没有一个明确的见性的体性,能够离开一切万物,另外有它的自体,可以把它指出来,不可能。你看到花就是花、树就是树。没有一个说,离开了花、离开树,另外有一个见性的自体。你指不出来的。在你所指的万物当中,的确是找不到见性的体性可得,因为它根本就没有相状的。从体来说,它没有相状,所以你指不出来,这是对的。这个地方,佛陀等于是印证前面的观念。

再看往下这一段:

今复告汝,汝与如来坐只陀林,更观林苑,乃至日月,种种象殊,必无见精受汝所指。汝又发明此诸物中,何者非见。阿难言:我实遍见此只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见。何以故?若树非见,云何见树?若树即见,复云何树?如是乃至若空非见,云何见空?若空即见,复云何空?我又思惟,是万象中,微细发明,无非见者。佛言:如是,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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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下佛陀就开显见性的另外一个相貌。前面讲到见性不变的体性,这个地方讲它随缘的作用。这个时候佛陀说,我再一次地告诉你另外一个随缘的道理。前面我告诉你的是一个不变的道理,这里告诉你见性的另外一个相貌——随缘。说,你现在跟如来坐在这个只陀林的讲堂当中,我希望你再一次地抬头观看。从讲堂外面,透过门窗看到外面的风景,你看到了树林,乃至于看到了日月宫。这以上的种种万事万物,可以说是形状各各不同的。在这么多的相状当中,你一定不能够把这个见性的处所指示出来给我看。然而你现在又可以再加以说明,在这么多的树木、河水、恒河乃至于日月宫当中,哪一个不是你见性所显现的一个作用呢?

那么这个时候阿难就回答了。阿难说,我如实地照佛陀的方法抬头仰望,我普遍地看到这个树林,上至日月,下至大地。在整个万物当中,我确实不知道什么东西不是我见性的显现。也就是说,什么东西都没有离开我的见性啊!“何以故?”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如果树木不是我见性的显现,那我为什么看得到树呢?我看得到树,表示树在我的见性显现出来,我才能够去受用这个树。但是,如果树就是见性,那么又以何为树呢?树已经变成见性了,那么树的假名、假相、假用就被破坏了。所以,树是见性的显现,但是你不能说树就是见性,不是,它只是其中一个因缘而已。这种道理,如是乃至虚空,如果它本身不是见性,那么我怎么能够见得到虚空呢?所以它也是见性的一部分。但是你不能够说虚空就是见性的全部,不可以这样讲。所以我重复地再深入地思惟,在万物当中,我实在找不到一个东西不是见性的显现。也就是“无非见者”,就是全部都是见性的显现。

佛言:如是,如是。

我们讲“正念真如”,佛陀到这个地方其实把真如的相貌,它的不变性跟随缘性,全部讲出来了。这个地方等于是把前面的内涵作一个总结。

有一个老禅师,带着一个沙弥在山中修行。这个沙弥跟着老禅师久了,他慢慢地心中也有一点悟处,有一点悟境。老禅师说:某某人啊,你今天早上到后山去,去找一点草回来。沙弥就去了。到了下午回来的时候,空手而回。这个老禅师说:“你怎么空手而回呢?”沙弥说:“你叫我去找草啊,但是我看到满山遍野都是药,没有一个是草。”老禅师说:“好,明天你去帮我带一点药回来。”这个小沙弥第二天早上又空手而回。老禅师说:“我叫你找一点药!” 他说:“我去看全部都是草,没有药。”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所以你说它是见性也不对,但是你说它离开见性也不对。从这个道理,禅师讲出一个消息说,“觅即知君不可见”,但是,“不离当处常湛然”。你找它,找不到,但是它在整个日常生活当中,都是见性显现的万物。

其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