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身份证明。”
王然不是第一次来,可每次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后背发紧。他连忙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正中央烫着个朱红色的“令”字,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灵光。这是他的身份凭证,用自己的精血浸过七七四十九天,仿冒不来,一旦遇假,木牌就会自行碎裂。
戴面具的人接过木牌,指尖在纹路上细细摩挲,又对着日光看了看,确认那“令”字的朱砂里藏着的灵力波动无误,才递回来,声音透过面具传来,瓮声瓮气的,听不出情绪:“身上有没有武器?”
“没有。”王然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挺了挺腰,让对方看得更清楚。
话虽如此,对方还是例行搜查了一遍。指尖划过他的衣襟、袖口,连靴底都敲了敲,确认没藏暗器或是符咒,甚至连头发丝里都检查了,才停下动作。其中一人转身没入门后的阴影里,脚步轻得像猫,仿佛从未出现过;另一人做了个“跟上”的手势,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一丝温度:“记住跟紧我的脚步,一步都不能错。这院里的路有讲究,擅自乱走,出了岔子,掉进幻阵或是被机关伤了,我概不负责。”
王然哪敢多话?只能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脚后跟。脚下的青石板路看着平整,可他总觉得踩上去有些发虚,像是踩着层薄冰,隐约能听见地下传来的“嗡嗡”声,那是阵法运转时的灵力共鸣。他知道这院里布了九曲迷阵,走错一步就可能坠入幻境,轻则被困三天三夜,重则心神受损,变成疯子。
穿过两道月亮门,绕过一丛修剪整齐的翠竹,那人把他领到一间厢房外,抬手推开门:“进去等着。”说完便守在门口,脊背挺得笔直,像尊门神,目光扫过四周,连只飞过的麻雀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