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以后,就让人去调查了。
不过在对方临走之前,湖申抬了抬头,突然觉得帘沉头上的那根白玉发簪有点眼熟。
“皇上,您在想什么呢?”
帘沉离开以后,湖申还在思索着那根发簪的事,以至于手上的奏折拿了半晌也没有放下。
“朕只是觉得帘沉头上的那根发簪有点眼熟。”
“想必是物有相似,这发簪嘛,左不过就那么些形状。”
德公公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湖申想想也是,就将此事搁下了。
湖黎今早在回宫之前就跟帘沉约好了,中午还要在武场见面。因此等帘沉将湖戚川的事禀报完毕,又回翰林院当了会儿差,就去了两人约定的地点。
太子殿下大概是觉得上次身上戴的配饰太多了,所以这回他过来的时候特意减少了一点。不过他很有心机的选了一件袖子比较短的衣服,能够把里面绣的黄梨露出来。
湖黎跟帘沉的关系其实在喜春面前已经没有什么遮掩了,是以当他看见帘沉早就到了的时候,立刻就跑上前将人直接抱住了。
小太监在后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后转过身尽职尽责地给两人放起了风。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湖黎抱着人,一脸惊喜地看着对方。
“翰林院没有什么事,所以臣就先过来了。”帘沉还是那样有板有眼的回答,“殿下身体可有不适?”
他的一句话就直接让太子殿下闹了个红脸出来,光、光天化日,怎么就要问如此让人难为情的话。
“没有。”
湖黎把头抵在帘沉胸口,手还不自觉地在对方身上画着圈。
他袖口处的黄梨在日光下很是明显,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一同在帘沉的衣服上蹭着,就好像是湖黎往帘沉身上蹭着一样。
“殿下,您要一直这样抱下去吗?”
从帘沉的角度,还能看到湖黎的两只耳朵都已经红透了,可他没有帮着对方缓解害羞的情绪。
“那……谁让你问我这样的问题了。”湖黎的指尖顿了顿,然后他就把帘沉的脖子搂住了,又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我不好意思嘛。”
是真正意义上的撒娇,语气又柔又软,黏糊的要命。
他说完以后又抬起了头“你以后不许再叫我殿下了。”
“那臣要叫什么?”
帘沉揣着明白装糊涂。
“叫我的名字。”
“不可,君臣有别,臣又怎么能直呼殿下的名字。”
“可你昨晚还叫了。”
“殿下记错了,臣没有。”
帘沉抱着人,否认的语调十分平缓,像是真的一样。
太子殿下气得跺了跺脚“就有就有就有!”
他光是跺脚还不算,又搭着帘沉的肩膀咬了一下对方的嘴巴。
“我不管,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叫我殿下了。”
“这也是太子的命令,不许拒绝。”
湖黎说是拿太子的身份压人,实际上还是跟刚才撒娇一样。
这回古板的臣子终于在太子殿下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了。
“臣遵命。”
“你也不要自称臣,我们之间没有君臣之分。”
小太子那双茶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反射出了好看的光泽,整个人又软又糯的被帘沉抱着,说话的时候还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叫人怎么忍心拒绝。
所以这回帘沉也没有再逗他。
“好。”
讲完了这些话后,抱着的两个人才分了开来。
等到帘沉牵着湖黎绕着武场慢慢走着的时候,后者才想起自己早上出门以前想看的那幅画。
“对了,你昨天画了什么画?我今早想要看的,但是没来得及看。”